未婚夫将我钉在桃木架上,我让他悔不当初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《未婚夫将我钉在桃木架上,我让他悔不当初》全文
我是最抢手的命契师,天生一副能续命的阴阳身。 那些快死的权贵们排着队找我,只要跟我睡一回,阎王手里都能抢回半条命。 可我偏偏谁都不理,唯独爱惨了谢临渊,一次又一次为他逆天改命。 第一次,谢临渊跟初恋吵架后,在暴雨夜开车冲进了河里。 我赶到医院时他很虚弱,我褪去衣衫爬上了病床。 清醒后他攥着我的手说:“不会再有下一次。” 第二次,他在300米高空解开安全绳,只为博初恋一笑。 濒死之际我救回他,他哭着对我说,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 直到第十次,停尸间的灯光惨白。 秘书面无表情地推开门:“阮小姐,谢少在里面等您。” “这次是为了什么?” “林小姐说想看奇迹,于是拿了毒酒给谢少喝,他二话不说就喝了。” 1. “这都第十次了吧,每一次谢少为了林小姐赴汤蹈火,阮清月都像个哈巴狗一样赶过来救他的命。” “是啊,在这种地方跟死人做,她还真是不嫌晦气。” 停尸间外,谢临渊的秘书与助理调侃着。 我麻木的在刚死去的谢临渊身上起伏,直到“咚咚”的声音传来,他的心脏又重新开始跳动。 结束一切后,我面如死灰般的走出停尸间。 临走时,他的迷迷糊糊的喊着: “清月,别走。” 听着他的声音,恍惚间我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夜。 当时的我还是个在街头摆摊算命的小丫头,谢临渊也不过是个被家族放逐的私生子。 记得他第一次蹲在我的卦摊前,雨水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淌,他却笑着说:“小姑娘,给我算算什么时候能遇到贵人?” 后来啊,我们挤在漏雨的阁楼里分食一碗阳春面,他总把唯一的荷包蛋夹到我碗里。 冬夜里我手脚冰凉,他就把我的脚捂在怀里,说:“清月,等我有钱了,一定给你买最暖和的外套。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? 是他被谢家寻回那天, 也是林雨柔回国那天, 那个他青梅竹马的初恋,那个曾经抛弃他的千金小姐。 我永远记得那天他接到电话时突然亮起来的眼睛,像死灰里迸出的火星。 “清月,雨柔她,回来了。” 他当时握着我的手在发抖,却不是因为冷。 我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,手里还攥着刚给他求来的平安符。 后来我一次又一次,看着他为林雨柔赴汤蹈火。 我站在急救室外的次数,比站在他家门口等的次数还要多。 直到今天,终于心死了。 我眼前一黑,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。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,我看见谢临渊踉跄着从停尸间冲出来,脸上还带着死而复生的苍白。 他伸手想接住我倒下的身体,却在碰到我之前被秘书拦住。 “少爷,林小姐的生日宴已经开始了,所有人都在等您。”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,眼底闪过纠结。 最终他收回手,转头对匆匆赶来的医护人员说:“照顾好她。” 我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,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在那个漏雨的阁楼里,他捧着我的脸说: “清月,这辈子我绝不会让你等。” 真可笑啊, 这句诺言从来没有成真过。 一连八天,各种医学专家进进出出,又摇头叹气离开。 这期间谢临渊再没来过。 护士们总聚在我病房门口谈论八卦, 她们说,林雨柔生日满城都被谢临渊洒满了鲜花,他甚至还包下了迪士尼,当众求婚。 说他为了林雨柔以身涉险十次,最后都奇迹生还,整个医院上下都在感叹谢少对林小姐的深情。 听到这,我的心仿佛被一根生锈的铁丝捆住, 疼到麻木。 以前住阁楼的时候,他也会捧着一个小小的蛋糕,满眼星光的告诉我以后要在迪士尼和我求婚。 那时候的蛋糕只有巴掌大,奶油都化了,可我们分着吃的时候,甜得让人想掉眼泪。 我天真地以为,这就是爱情最纯粹的模样。 可现在我才明白,他哪里是爱我。 他爱的不过是那个为他付出一切的阮清月,那个随叫随到的命契师。 我自嘲一笑,转头却见谢临渊出现在病房门口。 他进来看见我脸色惨白,立刻红了眼眶,愤怒的喊: “医生?人呢?为什么清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?” “谢少,阮小姐的病......很特殊,我们查不出病因,实在无能为力......” 我闭上眼,不再看他。 都已经向林雨柔求婚了,又何必在我这儿假惺惺地演戏? 谢临渊眉头紧锁,显然不信这套说辞。 就在这时,他的秘书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少爷,雨柔小姐说,阮小姐一直闷在医院里,对身体不好,不如带她去山上疗养院,呼吸新鲜空气,说不定身体就好了。” 谢临渊沉默片刻,竟点了点头,转头看向我,语气放软:“清月,雨柔说得对,山上空气好,我带你那边住?” 我缓缓睁开眼,呼吸新鲜空气? 林雨柔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死活了? 海市只有一座山,云雾山。 但这座山里有瘴气,普通人最多中毒,但对命契师而言,这会致命。 以前我跟谢临渊说过这个秘辛,他不可能不知道。 “你确定要我去吗?”我打断他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却冷得像冰。 “我的病,不是换个地方就能好的。” 谢临渊怔住,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。 他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可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,低声道:“清月,雨柔她也是一番好意,你不要拒绝了。” 我不再言语, 他伸手想摸一摸我的头发,我偏去一侧躲过,现在只觉得他虚伪又恶心。 突然,一个电话打来,谢临渊神色一变。 “谢少,不好了。林小姐突然晕过去了!” 他脚步一顿,脸上浮现出不忍。 随后又转身吩咐秘书:“推轮椅来,把清月带着吧。” 车子一路往云雾山的山顶开去,越临近山顶瘴气越浓重。 我靠在轮椅里,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, “到了。”秘书冷冰冰的声音响起。 山顶矗立着一座纯白色的欧式建筑,推轮椅的护士见我打量着这座建筑,语气里带着炫耀: “这是谢少特意为林小姐建的疗养院,光净化系统就花了三千万。” 我喘了口气,“林雨柔为什么要住疗养院?” 护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,她压低声音,“林小姐得了很严重的血液病,十年前就去国外治疗了,最近才好转回国。谁知道今天突然又恶化了。” 我握紧了拳头, 十年前,正好是谢临渊遇到我的时间点。 病房门被推开时,我闻到了浓重的消毒水味。 谢临渊站在病床边,身旁围着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,和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。 “谢少!”道士激动地扯着谢临渊的袖子,“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命契师?” 谢临渊点了点头,目光扫过我枯槁的面容时闪过一丝迟疑。 道士兴奋地搓着手:“太好了!只要用命契师的心头血做引,配合我的换血**保证林小姐痊愈!”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轮椅扶手。 换血,在这充满瘴气的云雾山顶。 分明,是要我的命。 谢临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 他比谁都清楚,这十年来每次救他,我都会虚弱一分。 如今的我就像风中的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 “临渊......”病床上传来虚弱的呼唤。 林雨柔惨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珠,“我好疼。” 这声呻吟像按下某个开关,谢临渊眼中的犹豫瞬间消散。 他对医生挥了挥手,准备让他们开始动手。 “清月,你救过我那么多回,一定不忍心对雨柔见死不救的对吧!” “你放心只要换个血一切就结束了。” 坊间传言,命契师不光可以续命,血液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。 但我们一生只能与一人缔结命契,救一人性命。 若强行续命他人,轻则折损阳寿,重则魂飞魄散。 可如今他想用我的命去换他初恋的命。 “谢临渊,你知道这么做我会死吗?知道了还想让我救她?” 我咬着牙,忍住眼里翻涌的泪水,看着他。 谢临渊的背影僵了一瞬,他转向我时,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决绝:“清月,就这一次。” 我忽然笑出了声,真的好假! 道士贪婪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:“命契师的心头血最有效,只要三碗。” 我忍着痛,挥开了道士的剑,死死护住自己。 谢临渊脸色沉了下来。 他接过道士手中的剑,直接向我胸口刺来。 “雨柔都已经快死了,只是要你三碗血而已,你居然都不肯救?” “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?” 他的力道大的要将我刺穿。 我忍着剧痛,看着林雨柔得意的样子,眼底压抑不住对他们的恨意。 心头血放结束时,我已经虚弱得连坐都坐不稳。 再醒来,谢临渊已经不见了。 护士粗鲁地拽着我的轮椅往前推。 林雨柔坐在窗前,打量着我笑了笑。 “你知道十年前,临渊为什么会去找你吗?” “因为他为了治好我的病,一步一磕头爬完了龙虎山9999级台阶。” “道士告诉他下山找到一个算命的命契师,救他十次,第十一次的心头血可以治好我的病。” “他从来都不爱你。” 我的喉咙里涌上腥甜。 原来那些雨夜初遇,阁楼相依,全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。 说着,她漫不经心的掏出一个平安符。 我死死盯着那个绣着“阮”字的平安符,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 那是我亲手绣给妹妹的护身符。 命契师稀少,太多人觊觎我们,为了生存,我们分别生活在不同的城市。 “你们把我妹妹怎么了!” 林雨柔走近,长长的护甲刺进我的肉里。 “哦?看来临渊没告诉你啊。” “也没什么,在挑中你之前,先选了你妹。不过她命太贱,还没等到给我换血,人就不行了,你知道临死前她说了什么吗?她一直在叫姐姐救我哦。” “你妹是活生生被放血放死的,老道士为了起效,还在她身上扎了五百多个放血的洞眼。真可怜啊。” 林雨柔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,仿佛在说什么没用的垃圾。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。 推开后面的护士,一把朝她扑了过去。 “我妹妹十年前才十八岁!” “你们的命是命,我们就不是吗?” 我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,抬手猛地甩了她一巴掌。 林雨柔突然换了一副嘴脸,哭着往后倒去。 谢临渊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 “够了!” 他用力将我一推,小心翼翼地扶起林雨柔,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失望。 “我不过离开了一会,你为什么要作妖!” “雨柔一直惦记着你,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让我接你来疗养院治疗,她身体刚有一点好转可你居然打她! 耳中轰鸣声一片。 我红着眼眶地抬眼看他。 “谢临渊,我的妹妹,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?” “你当初接近我,都是为了林雨柔?一切的一切都是骗局对吗?” 说到伤心处,我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。 谢临渊别开脸,打我的手却在止不住的颤抖。 正想开口,却被林雨柔打断,她惨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。 “阮小姐估计是失血太多,记忆发生了偏差。她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。” “临渊,阮小姐跟你在一起十年,我看得出来她对你的感情,她肯定是太在乎你了,所以才嫉妒你对我的好,说一些奇怪的话气你,你别在意。” 谢临渊看着她委屈的样子,心里仅剩的愧疚也消失不见。 “雨柔,十年前我就答应过你,这辈子一定会救好你。” “她一个在停尸间都能跟人睡的女人,也配谈嫉妒?” 说罢,他满眼失望的看向我。 “阮清月,你不要再做伤害雨柔的事情,也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。” 我狠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,眼里只剩下恨意。 谢临渊被我看的别开脸去。 而后,道士匆匆赶来,手中拂尘一甩,急切道:“林小姐的病要想根治,还需命契师打钉放血。只要完成这个仪式,一切都会好转。” 谢临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却迟迟没有开口。 林雨柔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 “谢少!”道士厉声喝道, “再犹豫下去,先前的心头血就白费了!林小姐的病若再发作,神仙也难救!” 谢临渊紧紧抱住痛苦抽搐的林雨柔, 目光落在我身上时,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挣扎。 “清月,就放一点血。”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“我保证不会真的伤害你......” 我擦去脸上的血泪,突然笑了。 那笑容让谢临渊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。 “好啊,我愿意。” 命契师的血从来都是双刃剑。 我的血在怨恨中早已变质,再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。 那些流进林雨柔体内的,不过是裹着蜜糖的毒药。 让她先尝到片刻回光返照的甜头,再慢慢感受被万蚁噬心的痛。 道士带我去到大殿内,将我钉在桃木架上。 “哼,命契师?我看是妖女还差不多!你妹妹就死在我手里,五百根钉穿透身体的痛,今天也让你尝尝!” 道士阴狠地准备往我眉心钉完最后一颗钉子。 突然,他面色一僵。 被我的血溅到的脸上开始变成一个一个窟窿、发黑、腐烂。 远处传来林雨柔撕心裂肺的尖叫声—— “雨柔?雨柔你怎么了?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