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绿茶的方式创飞全世界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《用绿茶的方式创飞全世界》全文
我知道她没安好心,可我还是接了过来。 在这个家里,拒绝她的“好意”,只会换来更多的麻烦。 “谢谢妹妹。”我柔柔一笑,仰头将酒一饮而尽。 没过多久,我的视线开始模糊,四肢发软,最后只记得沈婉儿那张逐渐扭曲的笑脸。 再醒来时,我衣衫凌乱的躺在城郊的破庙里。 我猛地推开他,却瞥见一旁被折断手脚死去的小翠,下意识拢紧衣襟,指尖发颤。 “别怕,”另一个摆摆手,“小娘子,我们拿了钱的,不会弄死你的。” “钱?”我嗓音嘶哑。 “有个穿绸缎的公子哥儿给了我们一笔银子,让我们把你带到这儿开荤。”他顿了顿,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。 我攥紧了衣角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可脸上却慢慢浮出一个甜美的笑容:“原来是这样,那就谢谢几位大哥手下留情了。” 我没再说话,只是低着头整理衣裳,手指轻轻抚平每一道褶皱,就像在整理自己破碎的命运。 他们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。 其中一个挠挠头,嘀咕道:“这姑娘怕不是吓傻了?” 可能是因为我的顺从,他们竟好心的送我到沈家门口。 天刚蒙蒙亮,府里静悄悄的,可我知道,所有人都在等着我。 果然,我刚踏进大门,管家就匆匆迎上来,眼神怪异:“大小姐,老爷和夫人让您立刻去前厅。” 我点点头,跟着他往前走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 大厅里,父亲端坐在主位上,脸色阴沉如铁。 母亲站在一旁,手里攥着帕子,指节发白。 志明哥哥靠在雕花椅边,嘴角噙着冷笑。 而我亲爱的妹妹沈婉儿正躲在母亲身后,眼圈微红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 “跪下。”父亲的声音冷得像冰。 我缓缓跪下,膝盖抵在坚硬的青石板上,寒意直透骨髓。 “昨夜去哪儿了?”父亲问。 我低着头,声音轻得像羽毛:“女儿......不记得了。” “不记得?”母亲猛地拔高嗓音,“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夜不归宿,衣衫不整地回来,还敢说不记得?” 我抿着唇没说话,眼泪却一颗颗砸在地上。 “脏了就是脏了,”父亲冷冷道,“还想嫁给少帅?” 沈志明嗤笑一声:“婉儿从小就知书达理,你呢?不知道在外头都学了什么下作手段。” 沈婉儿适时地啜泣一声,怯怯道:“姐姐,对不起。如果不是我提前回来,你也不会......” 我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看着她,忽然笑了:“没关系,都是芝雅自己不小心。” “既然芝雅已经不干净了,”我轻声说,“和少帅这门亲事,就让妹妹替我吧,我心甘情愿。” 父亲神色稍霁:“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。” 沈志明却还不肯放过我,俯身在我耳边低声道:“等婉儿出嫁后,你自己找个地方了断吧,别脏了沈家的门楣。” 这句话无疑成为摧毁我良知的最后一击。 我垂着眼睫,嘴角仍挂着笑,可袖中的手却死死攥紧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几乎要掐出血来。 既然你们都不想让我活,那就一起死好了。 七岁那年冬天,我被沈志明牵着手带出沈家大门。 “哥哥,我们要去哪儿?”我仰头问他,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寒夜里散开。 他低头看我,嘴角挂着笑,可那双眼睛却冷得让我发抖:“带你去买栗子糕。” 我信了。 那晚,他没有带我去买栗子糕,而是把我交给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丑男人。 那人捏着我的下巴左右打量,像在检查牲口,最后掏出几块银元塞给沈志明:“成色不错,我收了。” 沈志明接过钱,转身就走。 我扑上去拽住他的衣角,眼泪糊了满脸:“哥哥!别丢下我!” 他一把甩开我,还顺势踹了我一脚,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巷子尽头。 我被卖给了人贩子,又转手卖给了一个姓李的光棍。 李光棍四十多岁,独居在城外一间破草屋里。 他给我买了新衣裳,还煮了热腾腾的肉汤,笑眯眯地说:“小雅乖,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。” 我捧着碗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 我以为自己终于遇到了好人,直到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。 他掀开我的被子,粗糙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,嘴里喷出的酒气熏得我作呕。”小雅乖,叔叔最疼你了......” 我吓得浑身发抖,哭着求他:“叔叔,我害怕。” “怕什么?”他突然变了脸,一巴掌扇过来,“老子花了五十大洋买的你!” 那一夜,我疼得几乎昏死过去。 第二天清晨,我忍着疼爬起来,给他端茶倒水,声音甜得发腻:“叔叔,你昨晚弄疼我了,以后轻点好不好?” 他满意地摸着我的脸:“这才对嘛。” 从那天起,我每遭一次罪,他的茶里就会多一点“调料”。 我把老鼠药磨成粉,每次只放一丁点。 三个月后,他蜷缩在炕上痛苦抽搐时,还死死攥着我的手:“小雅,救救我。” 我俯身凑近他,轻声说:“叔叔先走一步,小雅很快就来找你哦。” 等他断气后,我翻出他藏钱的小木匣,一把火烧了那座茅屋。 火光冲天,九岁的我站在远处,第一次尝到复仇的滋味。 靠着那些钱,我一路辗转回到了江南。 站在沈家气派的大门前,我看着沈婉儿挽着沈志明的手走出来。 她穿着绣满牡丹的绸缎裙子,发间的珍珠簪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 而我,穿着粗布衣裳,脚上的草鞋已经磨破了边。 “哥哥......”我颤抖着掏出一直贴身藏着的玉佩,“我是芝雅啊,我回来了。” 沈志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 回到沈家后,我像只被囚进金丝笼的麻雀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 他们给了我一个紧挨柴房的偏屋,冬天漏风,夏天闷热,夜里还能听见老鼠窸窸窣窣的动静。 吃饭时,我只能坐在最末席,筷子还没伸出去,好菜就被撤走了。 沈婉儿坐在主位,穿着锦绣罗裙,发间珠钗轻晃,像只骄傲的孔雀。 最让我作呕的,是沈志明看她的眼神。 那根本不是兄长对妹妹该有的目光。 某个深夜,我偶然经过花园,听见假山后传来窸窣声。 月光下,沈志明将沈婉儿抵在石壁上,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,声音低哑:“怕什么?就算她是沈家血脉又如何?你才是我心里唯一的妹妹。” 沈婉儿娇声喘息:“可她回来了,我害怕......” “别怕,”沈志明低头吻她,“有我在,谁也抢不走你的位置。” 我躲在阴影里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 原来如此,难怪他要卖掉我。 第二天清晨,老太太把我叫进了佛堂。 檀香的味道熏得人头晕,老太太捻着佛珠,浑浊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刮着我:“丫头,听说你在外头认了个干爹?” 我跪在蒲团上,手指悄悄掐进掌心:“奶奶,芝雅没有。” “啪!”佛珠重重砸在案几上,“那李光棍的屋子怎么烧的?他又是怎么死的?” 我猛地抬头,对上老太太洞悉一切的眼神,后背瞬间沁出冷汗。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。 老太太突然笑了,枯瘦的手抬起我的下巴:“倒是个能忍的。不过......” 她凑近我耳边,“你以为沈志明为什么能把你卖出去?” 我浑身一颤。 “因为是我默许的。” “你娘当年偷人才生下你,”老太太冷笑,“你根本就不是沈家的种!” 这句话像记闷棍,打得我眼前发黑。 我死死咬住嘴唇,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:“就算是这样,芝雅也会孝顺奶奶的。” 她松开手,佛珠又咔哒咔哒响起来,“沈家容不下野种。” “要不是少帅记着你的救命之恩,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。” 走出佛堂时,我脸上还挂着乖巧的笑,指甲却已经在掌心掐出四个月牙形的血痕。 因为曾偷听过沈志明的话,我其实并没有尽信老太太。 我开始暗中调查。 半个月后,我在城外十里铺找到了据说是沈婉儿真正生母的柳氏。 这个憔悴的女人见到我就像见了鬼:“你......你是......” “阿姨好,”我甜甜地笑,“我是芝雅呀。” 她手里的针线筐“咣当”掉在地上: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 “听说阿姨做的桂花糕特别好吃,”我歪着头,“芝雅特意来学呢。” 柳氏慌得打翻了茶壶。 在我“无意”提到沈婉儿要嫁给少帅时,她终于绷不住又哭又笑道:“哈哈哈哈哈,当年要不是我偷偷把两个孩子调换,婉儿怎么会过上大小姐的好日子。” 原来沈婉儿才是野种,老太太真是傻,竟被骗了这么多年。 我温柔地递上手帕:“柳姨,尝尝我带的点心吧?” 三天后,邻居发现柳氏暴毙在家中。 据说死时七窍流血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杏仁酥。 葬礼那天,沈婉儿在灵堂哭得昏过去三次。 我扶着她颤抖的肩膀,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妹妹别伤心,你还有我这个姐姐呢。” 她猛地抬头,在我带笑的眼里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。 那是野兽盯上猎物时的眼神。 柳氏死后,沈家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沈婉儿的婚事。 张家送来的聘礼堆满了前厅,大红绸缎、金玉首饰,还有整整一箱现大洋。 沈婉儿每天都要试好几套嫁衣,在铜镜前转来转去,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 “姐姐,你看这花样好看吗?”她拎着绣满金线的裙摆,在我面前转了个圈。 我放下手中的针线,笑得温柔:“好看极了,妹妹穿什么都漂亮。”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,忽然压低声音:“听说少帅原本要娶的是你?” 我垂下眼睫,轻声道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 她哼了一声,凑近我耳边:“姐姐,你知道少帅为什么改主意吗?” 她身上浓郁的脂粉香熏得我头晕,“因为我告诉他,你前些天被歹人掳走,已经不干净了。” 我猛地攥紧手中的绣绷,丝线勒进指缝,刺得生疼。 沈婉儿欣赏着我发白的指节,笑得愈发甜美:“不过姐姐放心,等妹妹嫁过去,一定会替你好好‘照顾’少帅的。” 我缓缓松开手,抬起头,冲她露出一个比她还要甜腻的笑容:“那就辛苦妹妹了。” 婚礼前三天,我“偶遇”了张少帅的副官张子豪。 他正在茶楼二楼独饮,见我上楼,眼睛一亮:“沈大小姐?” 我装作惊慌的样子,手帕不慎落地。 他殷勤地捡起来还我,指尖故意在我手心蹭了蹭。 “张副官怎么独自喝闷酒?”我怯生生地问。 他叹气:“少帅最近脾气暴躁,我们这些做下属的......” 我给他斟了杯茶:“是因为婚事吗?” 他盯着我纤细的手腕,喉结滚动:“其实少帅心里惦记的是大小姐您。” 我眼圈立刻红了,别过脸去:“张副官别取笑芝雅了,芝雅如今这般模样,怎配得上少帅呢。” “大小姐千万别这么说!”他急得抓住我的手,“那沈二小姐看着温婉,背地里却......”他突然住口。 我眨着泪眼看他:“妹妹怎么了?” 他压低声音:“前几日我去送聘礼,亲眼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在后院野合。” 我捂住嘴,适时露出震惊又心痛的表情。 张子豪被我这副模样激得热血上涌,竟脱口而出:“大小姐若是愿意......我可以在新婚夜帮您。” “帮我什么?”我天真地歪着头。 他凑近我,酒气喷在我耳畔:“您若想在洞房时替代新娘......” 我装作思考的样子,半晌才红着脸点头:“那就麻烦张副官了。” 大婚当日,整个沈府张灯结彩。 沈婉儿凤冠霞帔,在喜娘的搀扶下跨过火盆。 我站在人群里,看着张少帅心不在焉地踢轿门,目光却频频往我这边瞟。 喜宴上,我特意给沈婉儿敬了杯酒:“妹妹,祝你和少帅百年好合。” 她得意地一饮而尽,却没看见我指甲缝儿里滑落的药粉。 不到半个时辰,她就昏沉沉地被扶进了洞房。 夜深人静时,我按约定来到新房后窗。 张子豪早已等在那里,急不可耐地搓着手:“大小姐,都安排好了,少帅被灌醉了。” 我感谢的递给他一杯酒:“张副官辛苦了。” 他仰头喝下,很快就眼神涣散。 他没想到我在酒里加了双倍的药。 “新娘子就在里面,”我柔声说,“张副官,不想尝尝鲜吗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