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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雯李小松小说目录 唐雯李小松完整免费版阅读

匿名 2025-12-19 06:56:47 48 下载本文

唐雯李小松小说章节阅读来本站就对了,小说很好看,但是结局是意外。每几章可以看做一个独立的故事,但是又有主线人物串起来。接到医院确认妻子活体肾捐献电话时,我正帮她整理年度账单。五年,每月固定转账记录,收款人是她前夫。我们结婚才三年。她冲进来抢手机时,脸色苍白如纸:“他快死了,我不能见死不救……”我看着她这张挂满泪痕的脸。突然想起求婚那夜,她说:“我会用余生来爱你。”可笑的是。现在她的余生,要分一颗肾给背叛过她的男人。医院的电话打进来时,我正在帮唐雯整理她乱糟糟的抽屉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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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同床陌路人》 第3章 免费试读

医院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。

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,钻进鼻腔,带着一种冰冷的、属于生死的严肃。

日光灯管发出惨白的光,均匀地洒在光洁的地板上,反射出模糊的人影,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。

我走得很慢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,又像是拖着千斤重的镣铐。

耳边还回响着唐雯最后那声绝望的哭喊,眼前晃动的还是她那张惨白如纸、写满惊恐和愧疚的脸。

但这些画面,此刻像隔着一层毛玻璃,模糊,失真,再也激不起我内心半点涟漪。

原来,心死之后,是这样的感觉。

不是撕心裂肺的痛,而是一种万念俱灰的麻木,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。

走到器官移植中心的护士站,值班的护士抬头看我,脸上是程式化的温和。

“先生,请问有什么事?”

我张了张嘴,发现喉咙干涩得发紧,清了清嗓子,才发出声音,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意外。

“你好,我想咨询一下,关于活体器官捐献,如果捐献者的配偶不同意,手术是否还能进行?”

护士脸上的温和收敛了一些,带上了一丝审慎。

她打量了我一下,大概是我的脸色太过难看,眼神太过空洞,让她察觉到了不寻常。

“先生,活体器官捐献有非常严格的规定和伦理审查程序。”

她措辞严谨。

“原则上,需要捐献者本人完全自愿,并且直系亲属,尤其是配偶的知情同意,是非常重要的环节。如果配偶明确反对,伦理委员会需要重新评估……”

“我需要见负责唐雯女士和李小松先生肾移植手术的医生。”

我打断她,语气没有起伏,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
“现在。”‌‍⁡⁤

护士犹豫了一下。

“医生现在可能在忙,您有预约吗?或者,您是哪位?”

“我是唐雯的丈夫,夏明。”

我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身份,舌尖却尝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。

护士显然有些意外,低头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,又看了看我,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。

她拿起内线电话,低声说了几句。

等待的时间并不长,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。

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,有病患,有家属,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同的故事,焦虑的,期盼的,麻木的。

我曾以为,我和唐雯的故事会是平淡温馨的那一种,没想到,最终也落入了如此狗血而不堪的俗套。

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医生快步走了过来,胸牌上写着“王主任”。

“夏先生?”

他看向我,眉头微蹙。

“王主任?”

我直起身。

“我们到办公室谈吧。”

他示意我跟上。

走进办公室,关上门,隔绝了外面的嘈杂。

王主任请我坐下,自己坐在办公桌后,双手交叠放在桌上,姿态专业而疏离。

“夏先生,您刚才向护士咨询的问题,我大致了解了。”

他开门见山。‌‍⁡⁤

“关于唐雯女士的捐献,我们前期已经进行了非常详尽的评估,包括她的身体状况、心理状态,以及自愿性。所有的法律文件和知情同意书,都是唐雯女士本人签署的。”

“她签署的时候,告知你们,她的配偶,我,知情并同意了吗?”

我盯着他的眼睛,问。

王主任沉默了一下,推了推眼镜。

“捐献者本人的意愿是第一位的。当然,家庭支持非常重要。唐雯女士在评估过程中表示,她的家庭……是支持的。”

“支持?”

我几乎要冷笑出声,但嘴角只是牵动了一下,露不出任何笑意。

“王主任,我,作为她法律上的丈夫,在今天接到你们医院电话之前,对这件事一无所知。这叫支持?”

医生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,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。

“夏先生,我理解您的心情。但是,活体捐献流程非常严谨,我们更关注捐献者自身的意愿和是否受到胁迫。从程序上来说,唐雯女士符合捐献的所有条件。”

“符合条件?”

我感觉胸腔里那口冰冷的怒气又开始往上涌。

“一个背着丈夫,偷偷去做配型,偷偷签同意书,甚至计划好手术日期,直到最后一刻才被意外揭穿的捐献者,她的心理状态评估真的没问题吗?她所谓的‘自愿’,背后有没有受到其他因素的道德绑架或者情感勒索?这些,你们评估过吗?”

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,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。

王主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
“夏先生,请您冷静。我们的评估是由专业团队进行的。如果您对评估结果有异议,或者坚持反对,您可以向医院的伦理委员会提出正式书面申请,要求重新审议。但在委员会做出决定之前,手术计划原则上不会改变。”

“不会改变?”

我重复着这四个字,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我。

在这些冷冰冰的规章和程序面前,我的愤怒,我的痛苦,我的被背叛,似乎都轻飘飘的,无足轻重。

“是的。”‌‍⁡⁤

王主任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权威。

“除非捐献者本人主动撤回捐献意愿。”

唐雯会撤回吗?

我想起她刚才在家里,那副“不能见死不救”的决绝模样,想起她五年来不间断的转账,想起她手腕上那道为李小松留下的疤。

答案昭然若揭。

我看着她长大,看着她和那个男人纠缠,看着她一次次心软,一次次被伤害,又一次次原谅。

我以为时间和我能治愈她,却没想到,我才是那个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。

我缓缓站起身,身体有些摇晃。

所有的力气,在听到医生这番话后,仿佛都被抽干了。

“也就是说。”
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。

“只要她铁了心要捐,我这个丈夫的反对,在法律和程序上,其实……无足轻重,是吗?”

王主任没有直接回答,但他的沉默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他看着我的眼神里,带着一丝怜悯,或许还有一丝对这类家庭狗血剧的见怪不怪。

在医院,尤其是在器官移植这种牵扯生死和巨大情感的地方,人性最极端、最复杂的一面,他们看得太多了。

“夏先生,我建议您……和您的妻子好好沟通一下。”

他最终只是公式化地说了一句。

沟通?

我扯了扯嘴角,连一个嘲讽的表情都做不出来。

还有什么可沟通的?‌‍⁡⁤

在她选择隐瞒,选择独自承担的那一刻起,沟通的桥梁就已经被她亲手炸毁了。

我没再说什么,转身,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
走廊的光线依旧惨白,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。

我来时带着一股兴师问罪的决绝,离开时,只剩下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。

法律和程序,在这件事上,似乎并不站在我这边。

只要唐雯咬死了是自愿的,我这个“被蒙在鼓里”的丈夫,除了无能狂怒,似乎什么也做不了。

难道,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上手术台,剜掉一个肾,去献给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、如今又用可怜和病痛绑架了她的男人?

然后呢?

手术之后呢?

她少了一个肾的身体会怎样?

她和李小松之间,因为这颗肾,又将产生怎样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?

我们的婚姻,又将置于何地?

这些问题,像一群嗜血的蝗虫,啃噬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。

我走到医院门口,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,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

拿出手机,屏幕上是十几个未接来电,全是唐雯的。

还有几条信息。

“夏明,你在哪里?快回来,我们谈谈好不好?”

“我知道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“求你了,接电话好不好?”

我看着那些跳动的字符,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提醒我,过去的三年,我是多么愚蠢的一个傻瓜。‌‍⁡⁤

我像一个虔诚的信徒,供奉着一尊神像,却不知那神像的底座早已爬满了蛆虫。

我没有回复,也没有拉黑。只是默默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,塞回口袋。

然后,我发动了车子,却不知道要开往哪里。

家,那个曾经充满温馨和烟火气的地方,此刻想起来,只觉得像个巨大的、华丽的坟墓,埋葬着我的信任和爱情。

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,在城市的高架桥上盘旋。

车窗外的世界车水马龙,喧嚣而富有生机,却都与我无关。

我被隔绝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,里面只有冰冷的绝望和铺天盖地的背叛感。

不知道开了多久,直到油箱告警灯亮起,我才发现,自己几乎绕着这座城市开了一整圈。

将车停在路边的一个临时停车点,我伏在方向盘上,额头抵着冰冷的方向盘皮质。

疲惫感如同潮水,从四肢百骸涌来,将我彻底淹没。

我没有哭。

眼泪在极致的伤痛和愤怒之后,似乎也干涸了。

我只是觉得累。

一种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、无法言说的累。

或许,王主任说的对,也不全对。

法律和程序或许无法阻止唐雯,但有些东西,比法律和程序更坚硬,也更决绝。

比如,一颗彻底死去的心。

比如,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痕。

唐雯,你不是不能见死不救。

你只是,选择了让他活,而让我死。‌‍⁡⁤

在我们的婚姻里,你亲手签署了死亡证明。

那么,如你所愿。

我抬起头,看着后视镜里自己布满血丝、憔悴不堪的脸,眼神里,最后一点微弱的光,也终于寂灭,沉淀为一片冰冷的、坚硬的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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