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征绝命狙击无弹窗阅读 陈锋赵虎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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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是陈锋赵虎的书名叫《远征绝命狙击》,这本书是作者摸肚子的龙猫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,书中情节设定引人入胜,真的超好看。下面是小说介绍:远征军神枪手陈锋深入缅甸战场,在丛林血战、间谍迷局与敌方王牌狙击手"幽灵"的生死对决中,历经背叛、牺牲与诱惑考验,守住信念底线,以绝命狙击书写铁血抗战传奇。
《远征绝命狙击》 第1章 免费试读一九三八年,湘西。 秋老虎正凶。毒辣的日头炙烤着大地,连绵起伏的群山仿佛都要被晒出油来。 山坳里坐落着一个宁静的村庄,陈家村。 “狗子!快点!阿爹阿娘都等着你开饭呢!” 清脆的喊声来自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。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,正蹲在地上,聚精会神地摆弄着一个简陋的弹弓。他叫陈锋,小名狗子。 他皮肤黝黑,结实得像头小牛犊,一双眼睛却格外出奇的亮,仿佛山涧里最清澈的泉水。 “来了来了!催什么催,阿姐你比阿娘还啰嗦!”陈锋不耐烦地应了一声,但手上的活计却没停。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根绷紧的牛筋固定在打磨光滑的树杈上,满意地拉了拉,试了试弹性。 “成了!”他兴奋地跳起来,捡起一颗石子,瞄准了不远处水田里的一只白鹭。 “你敢!”姐姐陈兰快步冲过来,一把夺过弹弓,“说了多少次,不准打鸟!老天爷给的生灵,你打它作甚!” “我就是试试……”陈锋撇撇嘴,有些不服气。 “试试也不行!阿爹说了,咱们猎户人家,只打下山的野猪、袍子,那是为了果腹。平白无故伤生灵,要遭报应的!”陈兰把弹弓揣进自己兜里,“走!回家!阿娘今天炖了笋干老鸭汤!” “老鸭汤!”陈锋的眼睛瞬间亮了,肚子也应景地咕咕叫起来。他咽了口唾沫,拉着姐姐的手就往村里跑:“快走快走!去晚了鸭腿就是大哥的了!” 村庄里,炊烟袅袅,夹杂着饭菜的香气和乡亲们彼此的呼唤声,祥和而安宁。战争,对于这个藏在大山深处的村落来说,似乎还是个遥远的词汇,只存在于镇上带回来的报纸和说书人的惊堂木下。 陈锋跑进自家院子,他爹陈老实正坐在门槛上,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。 “阿爹!” “慢点跑,毛毛躁躁的。”陈老实磕了磕烟灰,脸上带着憨厚的笑,“去,把你大哥也叫回来,天都黑了,还在田里忙活。” “好嘞!” 陈锋刚要转身,一阵奇怪的、沉闷的嗡鸣声从天边传来。 “嗯?”陈老实疑惑地抬起头,眯着眼看向天空。 那声音由远及近,越来越响,像是成百上千只巨大的蚊子在耳边震动,压得人胸口发闷。 “那是什么?”陈兰也走出了厨房,手里还拿着汤勺。 陈锋的视力最好,他极目远眺,只见东边的天际,几个银色的“大鸟”正排着队,不紧不慢地朝这边飞来。 “飞机?”陈锋不确定地说。他只在镇上的画报上见过这东西。 “飞机?!”陈老实脸色刷地一下白了,“日本人的飞机?!快!快躲起来!兰儿,带你阿娘去地窖!” 陈老实嘶吼出声,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。 但,一切都太晚了。 尖锐的呼啸声撕裂了天空。 为首的那架银色飞机机腹下,几个黑点脱落,拖着刺耳的尖啸,急速放大。 “轰——!!!!”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村子中央炸开。陈锋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,将他狠狠地掀翻在地,耳边瞬间一片死寂,什么也听不见了。 紧接着,是第二声、第三声…… 大地在颤抖,房屋在哀嚎。泥土、瓦片、木梁和人体的碎块被抛上天空,又如下雨般落下。 陈锋被砸得头破血流,他拼命地晃着脑袋,试图从那毁灭性的轰鸣中挣脱出来。 “阿爹!阿姐!”他张嘴大喊,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。 他看到了。 他看到阿爹陈老实扑在门槛上,后背一片血肉模糊,那杆旱烟枪飞出去老远,断成了两截。 他看到阿姐陈兰,被一根着火的房梁压在下面,半边身子都烧焦了,那只他刚做好的弹弓,从她烧焦的兜里露出一角。 “不……不……” 陈锋的眼泪和鼻血混在一起,他发疯似地爬过去,想推开那根房梁。 “阿姐!阿姐你醒醒!” 房梁纹丝不动。 “轰隆!” 又一枚炸弹落在了隔壁王二叔家,气浪将陈锋再次掀飞,狠狠撞在院墙上。 “阿娘……大哥……” 他想起了还在厨房的阿娘,和还在田里的大哥。 他挣扎着爬起来,冲向已经塌陷的厨房。 “阿娘!” 废墟里,一只熟悉的手露在外面,手上还戴着阿爹打给她的那只银镯子。 “啊——!!!” 陈锋跪在地上,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悲嚎。 天空,那几只银色的恶魔盘旋了一圈,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,又扔下几串炸弹,才慢悠悠地晃着翅膀,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飞去。 村庄陷入了火海。 哭喊声、哀嚎声、求救声此起彼伏,人间地狱,莫过于此。 陈锋呆呆地跪在自家院子的废墟中,四周是亲人的尸体和熊熊燃烧的烈火。他的世界,在短短几分钟内,彻底崩塌了。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,直到一股浓烟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。 火势蔓延到了他的脚边,他却毫无所觉,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只戴着银镯子的手。 “狗子!狗子!还活着没!” 一个沙哑而有力的声音穿透了火场。 陈锋缓缓转过头。 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冲了进来。那人穿着粗布猎装,背着一张长弓和一捆箭矢,手里却拎着一把陈锋从未见过的、油光发亮的长枪。 是村里唯一的猎户,老陈。 老陈不住在村里,他独居在后山五里外的山坳里,性情孤僻,村里人都有些怕他。 “还愣着干什么!想死吗!”老陈一把拽起失魂落魄的陈锋,将他甩在背上。 “不……我阿爹……阿娘……”陈锋挣扎着,拳头无力地捶打着老陈的后背。 “都死了!全死了!”老陈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想下去陪他们,就等以后!现在,你得给老子活下去!” 老陈的力气大得惊人,背着陈锋,在火海和废墟中如履平地。他没有往村外跑,反而一头扎进了后山。 山火也在蔓索,但老陈对这里太熟悉了。他绕开火场,在密林中穿梭,很快就将身后的地狱甩开。 陈锋趴在老陈宽阔的背上,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。 陈家村,那个他生活了十四年的家,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。 他眼前一黑,彻底晕了过去。 …… 再次醒来,陈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。 这里是老陈在山坳里的木屋。屋子很简陋,但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。墙上挂满了各种兽皮和草药,还有那张长弓。 唯一的异样,是在那张长弓旁边,挂着一枚用红布包裹的、暗淡的金属片,像是一枚勋章。 陈锋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,他猛地坐起。 “阿爹!” “醒了?”老陈推门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,“喝了它。” “我阿爹阿娘他们……”陈锋的声音嘶哑,眼圈通红。 “我回去看过了。”老陈把碗塞到他手里,声音低沉,“都埋了。在后山,你家那块地的向阳坡。你大哥……也在。” 陈锋的眼泪再也忍不住,大颗大颗地砸进米粥里。 他没有哭出声,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,肩膀剧烈地抽动,身体里的悲伤和仇恨几乎要将他撕裂。 老陈没有安慰他,只是默默地坐在床边,擦拭着他那把奇特的长枪。 那是一把老式的汉阳造,但枪管和枪托都被老陈精心保养过,透着一股森然的杀气。 陈锋哭了整整一天一夜,直到眼泪流干。 第三天,他从床上爬了起来,走到老陈面前。 “陈叔。”他的声音难听得像是砂纸在摩擦。 “嗯。”老陈头也没抬,依旧在擦枪。 陈锋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去,重重地磕了三个头。 “陈叔,谢谢您救了我。从今天起,我给您当儿子。” 老陈擦枪的手顿了一下,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。 这个十四岁的少年,眼睛里的清澈泉水已经消失了,取而代de,是两团燃烧的、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。 “我不要你当儿子。”老陈淡淡地说,“我这辈子,注定无儿无女。” “那……” “你想报仇,对吗?”老陈打断了他。 陈锋猛地抬头,重重点头:“我要杀了他们!我要杀了那些日本鬼子!全部杀光!” “就凭你?”老陈冷笑一声,放下了枪,“你连弹弓都拉不好。” “您可以教我!”陈锋指向墙上的汉阳造,“教我用这个!教我打枪!” 老陈沉默了。他站起身,走到门口,看着远处被烟熏黑的天空。 “学枪,是要杀生的。” “他们杀了我全家!杀了全村的人!我杀他们,天经地义!”陈锋嘶吼道。 “好一个天经地义。”老陈转过身,目光如刀,“可你现在的样子,就算拿了枪,也只是个送死的废物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你的手在抖。”老陈指着陈锋紧握的拳头,“你心里全是恨。恨,会让你失去准头,会让你在开枪前就暴露自己,会让你死得比你阿爹阿娘还快。” “那我该怎么办?!”陈锋绝望地喊道。 “忘了恨。”老陈吐出三个字。 “我忘不了!” “那就把它压下去!压到你心里最深的地方!”老陈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,“什么时候,你端起枪,心里想的不是报仇,而是眼前的那片叶子、那只兔子、那个目标……什么时候,你的手不抖了,心不跳了,我就教你。” “好!”陈锋咬着牙,从地上站起来,“我学!” 接下来的日子,陈锋开始了地狱般的训练。 老陈没有立刻教他打枪,而是带着他进了深山。 “猎人,首先要学会等。”老陈指着一片灌木丛,“趴下。今天天黑之前,你要是能摸到那只灰兔的耳朵,就算你过关。” 陈锋趴在草丛里,一动不动。 蚊虫叮咬,汗流浃背,他都忍着。但那只兔子太警觉了,他稍微一动,兔子就跑了。 第一天,他失败了。 第二天,失败了。 第三天,他终于在黄昏时,指尖触碰到了一点点温热的绒毛。 “其次,要学会看。” 老陈带他到悬崖边,“数清楚,对面那棵松树上,有几个松果,几只鸟。” 隔着百米宽的山涧,陈锋看得眼都花了。 “报告!三十二个松果,两只鸟!” “错!”老陈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,“是三十三个松果。还有一只鸟,藏在树冠里。你没看到它,它就能在你靠近时,叫出声,吓跑你的猎物。” 陈锋揉着脑袋,继续看。 日复一日,风雨无阻。 陈锋学会了在暴雨中分辨野兽的足迹,学会了在黑夜里靠风声判断方向,学会了像一块石头一样潜伏三天三夜。 他的性子被磨平了,人也变得沉默寡。言。 半年后,老陈终于把那把汉阳造扔给了他。 “拿稳了。” 枪很沉。陈锋第一次举起它,肩膀被压得生疼。 “枪,不是你的武器,是你身体的一部分。”老陈开始传授真正的技艺,“是你的眼睛,你的手指。” “站稳。三点一线。” “别急着开枪。感受风,感受湿气,感受子弹飞出去的路。” “砰!” 第一枪,陈锋打飞了,巨大的后坐力撞得他肩膀生疼。 “废物!连个枪都端不稳!”老陈毫不留情地骂道。 陈锋咬着牙,举起枪,瞄准。 “砰!” 又打飞了。 “你的心还是乱的!你还在想着报仇!”老陈吼道,“你瞄准的不是靶子,是你爹娘的坟!你这样,一辈子都打不准!” 陈锋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。 他想起了父母的脸,想起了阿姐的弹弓,想起了那片火海。 仇恨再次涌上心头,他的手又开始抖了。 “静下来!”老陈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,“忘了他们!现在,你的世界里,只有你,这把枪,和那个靶子!” 陈锋努力地呼吸着。 他试图把那些血腥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。 他开始数自己的心跳。 一下,两下…… 周围的声音消失了。风声,鸟叫声,老陈的呼吸声……都消失了。 他的世界里,真的只剩下了准星和靶心。 他扣动了扳机。 “砰!” 子弹正中靶心。 老陈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。 四年,转瞬即逝。 一九四二年,春天。 后山的靶场上。 一个身形挺拔的青年,正端着那把汉阳造。 他已经十八岁了。昔日那个黝黑的少年,如今轮廓分明,眼神冷冽如冰。 他就是陈锋。 他静静地站着,仿佛与身后的山林融为一体。 “呼——”一阵山风吹过。 百米外,一棵大树上,一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,飘落下来。 就在叶子飘落到半空中的瞬间—— “砰!” 枪声响起。 那片叶子在空中瞬间炸开,碎成粉末。 陈锋缓缓放下枪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 “不错。”老陈从树后走出来,手里拎着两只刚打的野鸡,“枪法,我没什么能教你的了。” 四年时间,陈锋打光了老陈积攒的所有子弹。他能在三百米外打中飞鸟的眼睛,能在五百米外打断一根香。他成了这片大山里,最可怕的猎人。 陈锋默不作声地接过野鸡,开始熟练地处理。 “狗子。”老陈忽然开口。 “陈叔。” “你看看墙上那个。”老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那枚红布包裹的勋章。 陈锋抬头。四年来,他问过几次,老陈从没回答过。 老陈走过去,郑重地取下那块红布。 布包打开,是一枚银色的勋章,上面刻着交叉的步枪和“卫国”二字。 “这是……军功章?”陈锋惊讶道。 “民国二十二年的。长城抗战,喜峰口。”老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遥远的沧桑,“那时候,我还不是猎人,是个大头兵。” 陈锋震惊地看着他。 “我这条命,是兄弟们换回来的。”老陈的手指摩挲着冰冷的勋章,“我教你打枪,不是让你去送死的。” “陈叔,我……” “你要走,我不拦你。”老陈看着他,眼神复杂,“山下的镇子,在招兵。是第五军,要去缅甸。” 陈锋的心猛地一跳。 “可你记着。”老陈的语气无比严肃,“你这身本事,是用来救人的,不是用来泄愤的。上了战场,你杀的每一个鬼子,都是为了让你身后的兄弟,能多活一个。” “你要是只记着报仇,早晚死在自己这股恨意上。” 陈锋沉默地看着那枚军功章。 良久,他站起身,走到老陈面前,再次跪下,磕了三个响头。 “陈叔,养育之恩,陈锋来世再报。” “滚蛋。”老陈转过身去,声音有些发颤,“别死在外面。我还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。” 陈锋站起身,擦了擦眼角。 他没有拿那把汉阳造,而是背起了自己的行囊和那张老弓。 “陈叔,保重!”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四年的木屋,毅然决然地转身,朝着山下走去。 老陈站在门口,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山路尽头,许久,长叹了一口气。 “臭小子,可千万……要活着回来啊。” 他回过头,看了看墙上的军功章,又看了看那把汉阳造。 “这世道,终究是躲不过去……” |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