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文浏览梦回明朝做王爷(顾辰秦霜顾长风)_梦回明朝做王爷(顾辰秦霜顾长风)全文结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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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辰的身影消失在后山小径的尽头,像一滴墨水融入了黄昏。 演武场上,那股荒诞而狂热的气氛却久久不散,凝固在每个人的脸上。黑风寨的大当家脸色黑如锅底,他死死盯着昏迷不醒的胡三,又看了一眼台上那个摔得七荤八素的肉垫,眼神中的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。 可他最终没有发作。 他的目光,越过所有人,落在了山庄庄主顾山的身上。他看到的,不是胜利的狂喜,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、混杂着震惊与茫然的深沉。
这比看到顾山耀武扬威更让他忌惮。 “我们走!”大当家牙缝里挤出三个字,一挥手,喽啰们手忙脚乱地抬起胡三,灰溜溜地离开了落云山庄。 一场关乎山庄命脉的危机,以一种近乎闹剧的方式,就此终结。 顾山没有理会败者的离去。他的身躯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愤怒,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。他缓缓收回凝视着后山方向的目光,转向自己的长子,顾长风。 顾长风还愣在原地。 他看着那些为他、为顾安、为山庄欢呼的师弟们,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悦。他的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两个画面:一个,是自己听从疯子弟弟的鬼话,险胜赵冲的瞬间;另一个,是顾安像只无赖的树袋熊,把一个成名悍匪活活“滚”晕的场景。 真实吗?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。 “父亲……”顾长风的声音干涩沙哑,他感觉自己十几年来建立的武学观正在一寸寸崩塌,“我……我不明白。” 顾山将一只手沉重地按在他的肩膀上,掌心滚烫。 “我也不明白。”庄主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但更多的,是一种如释重负后的颤栗,“但我们赢了。长风,记住这种感觉。今天之后,落云-山庄,变天了。” 顾山说完,没有再多做停留,转身走向内院。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。他需要重新思考,如何面对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二儿子。 那个……疯癫军师。 人群渐渐散去,唯有顾长风依旧站在原地,晚风吹过,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他突然发现,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。 他抬起头,望向后山那座孤零零的小院,眼神无比复杂。 …… 后山,“思过小院”。 顾辰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,外界的喧嚣被隔绝在外。他脸上的平静瞬间褪去,取而代-"之的是一种深植于灵魂的疲惫。 他走到院中的石桌旁,一**坐下,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 演戏,尤其是演一个疯子,真是个体力活,更是个精神活。 “系统。”他在心中默念。 一片只有他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幕在眼前展开。 【心魔图鉴】 【洞察目标:顾山】 【核心欲望】:家族荣耀、寻求突破 【深度恐惧】:家族衰落、顾辰彻底疯癫 【当前情绪】:震惊4.8、欣慰3.2、困惑1.5、敬畏0.5 【心魔初步解析】:望子成龙的执念与对未知的恐惧交织,形成“掌控”心魔雏形。 【洞察目标:顾长风】 【核心欲望】:得到父亲认可、超越顾辰 【深度恐惧】:辜负期望、承认自己不如弟弟 【当前情绪】:困惑6.1、自我怀疑2.3、挫败1.1、感激0.5 【心魔初步解析】:过度的责任感与隐藏的嫉妒心,正在催生“偏执”心魔。 看到那两个面板上新增的“敬畏”和“感激”词条,虽然数值微小,但顾辰知道,第一步棋,走对了。 他不是什么军师,他只是一个心理医生。 他为顾长风选的对手赵冲,通过原主的零碎记忆和仆人李四那里套来的情报,他早就用《心魔图鉴》分析得一清二楚。赵冲的恋母情结导致他极度渴望被权威(师父)认可,又极度害怕失败。这种矛盾心态,让他的剑法看似刚猛,实则在起手式藏着不易察觉的犹豫,那是为了方便一旦失利,可以迅速变招挽回颜面。而左下盘,是他童年创伤的具象化,一个被压抑的弱点。攻击那里,不是攻击他的武功,是攻击他的潜意识。 至于胡三,那就更简单了。图鉴显示,胡三的核心欲望是“美酒”,深度恐惧是“失去美酒”。这种单极化的欲望,几乎就是写在脸上的靶子。顾辰教给顾安的,根本不是武功,而是一种“悖论干预”的心理技巧。 你越是在乎什么,我就越是表现得比你更在乎。你把酒当命,我就把它当祖宗。这种行为会让胡三的逻辑陷入混乱,他无法理解一个傻子为什么会和他有同样的执念,强烈的被冒犯感和荒谬感,足以让他引以为傲的凶悍刀法变得一文不值。 这就是信息差。 在这个只懂内力、不懂心理的武侠世界,他就是唯一的降维打击者。 “二……二少爷!”一个谄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打断了顾辰的思绪。 仆人李四端着一个远比平时精致的食盒,小跑着进来,脸上堆满了菊花般的笑容。他将食盒里的四菜一汤小心翼翼地摆在石桌上,甚至还带了一小壶温好的酒。 “二少爷,您真是神了!太神了!”李四一边布菜,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“您是没看见,黑风寨那帮孙子,脸都绿了!那个胡三,跟死狗一样被拖走的!” 顾辰没有理他,只是拿起筷子,自顾自地吃了起来。 李四见状,也不尴尬,反而凑得更近了些,压低了声音,神神秘秘地说:“二少爷,您看……今天您立了这么大的功,庄主一高兴,是不是就能把那‘传家宝玉’还给您了?到时候……您之前说的那个宝藏……” 顾辰的筷子顿了一下。 他抬起头,原本清明的眼神瞬间变得浑浊而疯癫。他死死盯着李四,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。 “宝藏?我的宝藏……嘿嘿……埋在后山最高那棵歪脖子树下……那里有好多好多金子……好多好多……不能告诉别人……嘘……” 李四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,眼睛里迸发出贪婪的光芒。他连连点头,像小鸡啄米:“是是是!不说,我谁也不说!二少爷您慢用,有事您随时吩咐!” 说完,他躬着身子,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。 顾辰看着他的背影,眼神恢复了清明。 这个李四,是他故意留下的一个信息出口,一个连接他这个“疯子”与外界正常逻辑的桥梁。他需要一个人,把他的“疯话”合理化地传递出去,也需要一个人,为他所用。 贪婪,是最好的钩子。 就在这时,院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。 顾辰眼神微动,他知道,正主来了。 门被推开,庄主顾山和顾长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。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,没有带任何下人。 李四在门口看到来人,吓得一缩脖子,赶紧溜了。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。 顾山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,又看了看一身破旧衣衫、却吃得安然自得的二儿子,心中百感交集。 “辰儿。”他开口,声音有些干涩。 顾辰抬起头,茫然地看着他们,仿佛不认识一般。 顾长风再也忍不住了,他往前踏出一步,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困惑:“顾辰!你告诉我,你是怎么知道的?赵冲的弱点,还有胡三……那到底算什么战术?” 他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。 顾辰歪了歪头,看着自己的大哥,眼神空洞,嘴里却吐出了清晰无比的话语:“战术?没有战术啊。” “那是什么?”顾长风追问。 “是病。”顾辰轻声说。 “病?”顾山和顾长风同时皱起了眉头。 “对,病。”顾辰放下筷子,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,“这里,生了病。每个人,都会生病。” 他转向顾长风,眼神似乎穿透了他的皮肉,看到了他内心最深处。 “大哥,你也有病。” 顾长风浑身一僵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,**裸地站在这个疯癫的弟弟面前。 “你***什么!”他厉声呵斥,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。 顾辰笑了,那笑容天真又诡异。 “你每天天不亮就去练剑,真的是因为勤奋吗?” “你每次在父亲面前展示武功,都希望能得到一句夸奖,真的是为了山庄的荣耀吗?” “你看到我,一边觉得我可怜,一边又在想,如果我没有疯,父亲最看重的,还会是你吗?” 顾辰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顾长风的心上。 顾长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,张着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因为顾辰说的,全是真的!是他隐藏在内心最深处,连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阴暗念头! 顾山也被震住了。他看着脸色大变的顾长风,又看看神情诡异的顾辰,一股前所未有的惊骇攫住了他的心脏。 这……这已经不是武学的范畴了。 这是妖术!是读心术! “赵冲的病,叫‘害怕’。”顾辰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,自顾自地继续说道,“他怕输,怕被师父骂,怕不像个男子汉。他的剑看起来凶,其实心里虚得很。你打他的左腿,就像踩死了一只他小时候最怕的蟑螂,他当然就傻了。” “那个拿葫芦的胖子,他的病,叫‘占有’。”顾辰拿起桌上的酒壶,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,模仿着顾安当时的模样,“他的葫芦就是他的命,你碰它一下,比杀了他还难受。他满脑子想的都是‘我的酒’,哪里还有心思跟你打架?” 这番解释,荒诞离奇,却又诡异地与事实一一对应。 顾山听得手心冒汗。他终于明白,顾辰不是在胡闹,他是真的“看”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——人心的弱点。 “辰儿……”顾山的声音变得无比郑重,“你……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 顾辰把酒壶放下,眼神中的疯癫慢慢褪去,浮现出一丝痛苦和迷茫。这种情绪的转变,精准得如同最老练的戏子。 “我不知道。”他摇了摇头,声音低沉,“自从……自从练了那本《逆心经》之后,我的脑子里就总是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,能看到每个人心里藏着的小人儿。” “有的小人儿在哭,有的小人儿在笑,有的小人儿在发脾气。”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:“他们太吵了,吵得我头疼,快要炸开了。我分不清哪个是我自己。” 这番半真半假的话,瞬间击中了顾山的软肋。 真相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一个合理的解释。 修炼禁忌魔功,走火入魔,从而获得了窥探人心的诡异能力。这个解释,虽然离奇,却比“我的儿子被鬼上身了”或者“他是个穿越者”更容易让人接受。 顾山的眼神从惊骇,慢慢变成了怜悯和……一丝灼热。 窥探人心! 这是何等可怕又何等强大的能力!如果能用在正途……落云山庄何愁不兴? “父亲。”顾辰的声音再次响起,他站起身,第一次如此正式地看向顾山,“我的病,好像更重了。我想出去走走。” “出去?”顾山一愣。 “嗯。”顾辰点点头,目光望向院墙外漆黑的夜空,“我想去看看外面更多的人,看看他们心里的‘小人儿’都是什么样子的。或许……看得多了,我就能找到那个属于我自己的‘小人er’,然后,把病治好。” 他的语气平静,但话语里的内容却让顾山和顾长风心头巨震。 一个能窥探人心的疯子,要走到江湖上去。 这不啻于将一头无法预测的猛虎放出牢笼。 顾长风想开口反对,但话到嘴边,看着顾辰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,他又咽了回去。他内心深处,竟然有一丝隐秘的期待。他想看看,自己这个疯子弟弟,到底能在江湖上掀起怎样的波澜。 顾山沉默了。 他盯着顾辰,足足十息。 他在评估风险,也在评估收益。 把顾辰关在后山,他是一个能出奇制胜的秘密武器。但今天之后,这个秘密还能藏多久?黑风寨不会善罢甘休,铁剑门也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。 让顾辰走出去,风险巨大,他可能会给山庄惹来滔天大祸。但……收益同样巨大。一个能行走江湖的“心医”,能结交多少奇人异士?能洞悉多少阴谋诡计?能为山庄带来多少无形的好处? 这是一场豪赌。 用他儿子的“疯病”,去赌一个家族的未来。 良久,顾山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而坚定:“好。”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沉甸甸的令牌,和一叠厚厚的银票,放在石桌上。 “这是山庄的客卿令,见此令如见我本人。山庄在各地的产业,你都可以随意支取用度。” “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 顾山看着他,一字一顿。 “活着回来。” 夜风拂过,带着山林间独有的草木清气。 顾辰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,他没有回头。 落云山庄的大门在他身后,像一头沉默的巨兽,正缓缓合上自己厚重的眼皮。那里有他的父亲,他的兄长,有他过去十几年的牢笼与枷锁。 此刻,他自由了。 顾长风站在门内的阴影里,拳头攥得死紧。 他看着那个孤单的背影渐行渐远,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,什么滋味都有。 是那个疯癫的、需要自己保护的弟弟吗? 不是了。 昨夜,在家族会议上,顾辰平静地剖析铁剑门赵冲的姿态,那双眼睛清澈得可怕,仿佛能看穿人心底最肮脏的角落。 他说赵冲有恋母情结。他说赵冲自负又自卑。他说赵冲的弱点在左下盘。 荒谬!疯话! 可偏偏,就是这些疯话,让他赢了。 赢得莫名其妙,赢得……让他心里发毛。 他,顾长风,落云山庄年轻一辈第一人,苦练十几年剑法,竟然要靠一个疯子弟弟的几句疯话才能险胜。 这算什么? 羞辱?还是……恩赐? 他搞不懂。他也看不透现在的顾辰。 他只知道,当他用剑尖划破赵冲的防御,刺向他左下盘时,赵冲那张狂的脸上,闪过了一瞬间的、孩童般的惊惶。 那一瞬间,赵冲的剑法,真的凝滞了。 顾长风喉结滚动,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个背影。 “疯癫军师”……江湖上的人已经开始这么叫他了。 这个外号,带着三分讥讽,七分敬畏。 “去吧。”顾长风在心中默念,也不知是说给顾辰,还是说给自己听,“去把天捅个窟窿,或者……治好你的病。活着回来。” 他转身,大步流星地走向练武场。 今夜,他要练剑,练到天亮。 那股被弟弟比下去的憋闷,那股对未知的恐惧,唯有疯狂的练剑才能稍稍压制。 *** 顾辰走在官道上。 他没有骑马。 马太快了,会让他错过沿途的风景。 对他而言,真正的风景,不是山,不是水,是人。 是路边茶寮里,那个一边给客人倒茶,一边偷偷瞄着老板娘丰腴背影的店小二。 是田埂上,那个因为多收了三斗米,而笑得满脸褶子聚在一起的老农。 是驿站里,那个因为信件晚到一日,而急得来回踱步,不停搓手的年轻书生。 他脑海中,《心魔图鑑》的界面不断闪烁,像一台不知疲倦的分析仪。 【姓名】:王二狗 【身份】:野火茶寮伙计 【核心欲望】:娶老板娘当老婆。 【深度恐惧】:被老板发现他偷看老板娘。 【当前情绪】:轻微的性冲动、对未来的幻想。 ##【姓名】:孙老汉【身份】:自耕农【核心欲望】:儿子今年能说上一门亲事。 【深度恐惧】:天灾、官府加税。 【当前情绪】:满足、喜悦。 【姓名】:张子谦 【身份】:赴京赶考的举人 【核心欲望】:金榜题名。 【深度恐惧】:辜负家乡父老的期望。 【当前情绪】:焦虑、急躁。 这些信息流像瀑布一样刷过,却无法在顾辰的心湖中激起一丝波澜。 前世,作为心理咨询师,他见过太多比这深刻、黑暗、扭曲百倍的人心。这些,只是最表层的、属于“人”的正常反应。 他体内的《逆心经》内力,随着他的观察,竟自发地、缓慢地流转起来。 这本魔功,在旁人身上是催生心魔的毒药,在他这里,却成了洞察人性的放大镜。 它放大了别人的情绪,也让顾辰的感知变得无比敏锐。 他不再是那个被囚禁在后山小院,连温饱都成问题的顾二少爷。 父亲给的客卿令和银票,让他拥有了在这个世界自由行走的资本。 而《心魔图鑑》和心理学知识,是他真正的底牌。 第一站,他选择了洛阳。 大胤王朝故都,天下漕运枢纽,人口百万,三教九流汇聚之地。 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他“开业”的地方了。 他要当一个医生,一个只治“心病”的医生。 治病,既能救人,也能让他收集更多、更复杂的“心魔”样本,完善他对《逆心经》的理解。 更重要的是,一个闻名天下的“神医”,天然就拥有巨大的话语权和……保护伞。 在彻底搞清楚《逆心经》背后的秘密,拥有足够自保的武力之前,他需要一个足够安全的社会身份。 “心医”,再好不过。 *** 洛阳城,北门,百花楼。 这里是洛阳最大的酒楼,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。 顾辰拣了个靠窗的位置,叫了一壶最普通的粗茶,静静听着邻桌的江湖客们高谈阔论。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衣,气质干净而平和,混在嘈杂的人群中,毫不起眼。 “听说了吗?丐帮的火云长老,前天在城西跟青城派的三个弟子动手了!”一个络腮胡大汉压低了声音,脸上却满是兴奋。 “结果如何?火云长老那《七伤拳》,可是霸道得很!”旁边一个瘦子急忙追问。 “霸道个屁!”络腮胡啐了一口,“老了!不行了!听说他一拳把自己震得吐了口血,反倒是青城派那三个小子,屁事没有,还把他给围住了。” “什么?火云长老何等人物,竟被三个后辈逼到如此地步?” “嗨,谁不知道啊。《七伤拳》先伤己后伤人,年轻时威风,老了就是催命符。火云长老这几年脾气越来越怪,动不动就发火,见谁都像欠了他钱。我看啊,是内伤攻心,离死不远咯!” “可惜了,当年一手‘火云掌’,在洛阳城也是排得上号的英雄人物。” 众人一阵唏嘘。 顾辰端起茶杯,目光微动。 火云长老?丐帮?《七伤拳》? 这可真是……瞌睡送来了枕头。 丐帮,天下第一大帮,弟子遍布五湖四海。若能和这样的大人物扯上关系,他的“心医”招牌,等于是一炮而红。 而且,一个因练功而性情大变的武林前辈,没有比这更典型的“心魔”案例了。 他放下茶杯,起身结账,向邻桌那几位拱了拱手。 “几位大哥,请了。”他的声音温和,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安静下来的力量,“在下初来洛阳,对这位火云长老的事迹颇感兴趣。不知……这位前辈如今在何处落脚?” 络腮胡大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看他文质彬彬,不像江湖人,便多了几分好意,劝道:“小兄弟,我劝你别去。那老家伙现在就是个火药桶,一点就炸,谁靠近谁倒霉。你要是好奇,去听说书先生讲古就行了,可千万别去他跟前晃悠。” 顾辰微微一笑:“多谢大哥提醒。在下家中学过几手粗浅医术,专治些疑难杂症。听闻长老为旧伤所困,或可……尽些绵薄之力。” 这话一出,满桌哗然。 “就你?治火云长老?”瘦子嗤笑一声,“洛阳城最好的金针大夫‘赛华佗’都去看过,说是心脉俱损,神仙难救。你这小年轻,毛长齐了没?” 顾辰不恼,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:“不试试,又怎会知道呢?” 他问清了丐帮在洛阳的分舵所在,便在众人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中,转身离去。 *** 丐帮洛阳分舵,位于城南一处破败的土地庙里。 一股馊味、汗味和劣质酒精混合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。 顾辰刚走到门口,就被两个手持竹杖的乞丐拦住了。 “干什么的?”其中一个独眼乞丐警惕地盯着他。 顾辰拱手:“在下顾辰,前来拜访火云长老。” “长老不见客!”另一个满脸脓包的乞丐不耐烦地挥手,“滚滚滚!” “在下是来为长老治病的。”顾辰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进了庙里。 话音刚落,一股灼热的劲风猛地从庙内深处袭来! “治病?我看你是来送死!” 一个沙哑、暴躁、仿佛喉咙里塞满了沙砾的声音咆哮而起。 那两个乞丐吓得脸色惨白,连滚带爬地闪到一旁。 顾辰却站在原地,动也不动。他能感觉到那股劲风刮在脸上,像是被火烤了一下,皮肤隐隐作痛。 好霸道的内力,只是,这内力中充满了狂乱和不受控制的意味。 他抬眼望去,一个身形枯瘦,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灰色衣袍的老者,正从内堂阴影里走出来。 老者一头乱发,胡须像枯草一样纠结在一起,一双眼睛布满血丝,死死地瞪着顾辰,仿佛一头受伤的、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。 这就是火云长老,洪烈。 【姓名】:洪烈 【身份】:丐帮护法长老 【武功境界】:一流(已跌落) 【核心欲望】:重返巅峰、摆脱疼痛 【深度恐惧】:彻底沦为废人、被同情 【当前情绪】:暴躁、痛苦、极度警惕 【心魔解析】:慢性疼痛相关焦虑症。因长期无法掌控自身力量而产生的习得性无助,导致对外界一切**产生过度防御反应。其“暴躁”是其“恐惧”的伪装。 信息面板在顾辰脑中一闪而过。 “你是哪个门派派来的探子?还是想来看我洪烈的笑话?”洪烈一步步逼近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的心跳上,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。 “都不是。”顾辰迎着他的目光,神色平静得不像话,“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医生。” “医生?”洪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狂笑起来,笑声却带着撕心裂肺的咳嗽,“哈哈哈……咳咳……洛阳城所有的名医都说我没救了,你算个什么东西?也敢自称医生?” 顾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开口说道:“前辈,您的火,不是来自《七伤拳》,是来自您的心。” 洪烈狂暴的笑声戛然而止。 他那双赤红的眼睛,像鹰一样锁定了顾辰。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 “这火,烧了您五年零三个月。它不该总是烧您自己,它快把您烧干了。”顾辰继续说道,语气平淡,却字字诛心。 洪烈瞳孔猛地一缩。 五年零三个月! 这个数字,正是他当年与魔教高手一战,强行催动《七伤拳》第九重而留下致命内伤的日子! 这件事,除了他自己和丐帮帮主,绝无第三人知晓得如此精确! 这个小子……怎么可能知道? 是蒙的?还是…… 一股寒意,从洪烈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。他那狂暴的杀气,竟然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惊疑给冲淡了几分。 “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他的声音嘶哑,不再是咆哮,而是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。 顾辰没有直接回答。 他往前走了一步,直面洪烈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。 “每当夜深人静,疼痛最剧烈的时候,您是不是总会想起当年在君山之巅,您一掌击败‘铁掌水上漂’的场景?” “您越是怀念当年的荣光,丹田里的那股刺痛就越是明显,对不对?” “昨天,您和青城派的弟子动手,您第一拳根本没用全力。您怕了。您怕一拳出去,先倒下的是您自己。您怕被那几个后生小辈看到您的虚弱。所以您宁可用内力震伤自己,也要维持一个‘刚猛’的假象。” 顾辰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一层层剥开洪烈用暴躁和凶狠伪装起来的硬壳,露出里面那个虚弱、恐惧、痛苦的灵魂。 洪烈彻底僵住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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