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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不当忧郁寡夫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《今天不当忧郁寡夫了》全文

匿名 2025-09-30 00:05:44 6096 下载本文

没想到他直接摁头我那貌美但恶棍的未婚夫跟我的骨灰盒结婚,骇死我哩!

我只好日日缠着他,央求他快点下来陪我。

豪门阔夫他不愿意当,买一大堆桃木剑、朱砂跟我对打。

甚至信誓旦旦要活到一百零八岁,拖死我。

打到投胎那天,我特意左拥黄毛鬼火右拥绿毛水鬼跑到他梦里跟他道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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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气得嘴都歪了,连夜找道士要收了我和那些杂毛死鬼。

“天杀的,老子要告你重婚罪!”

我爹没良心,我才死三年,就往家门领了一个足球队的孩子。

于是我夜夜在他耳边幽幽地哭,哭得嗓子都哑了。

我爹终于受不了,开始管我叫爹了。

我要啥他给我烧啥。

小猫小狗小别墅、最后连大炮都给我烧来了。

当晚他欣然入睡,以为终于能睡个好觉了。

结果我又来了。

“这次又要啥?”

我扭捏道:“我想要个伴,长我手机壁纸那样的。”

我爹气得拍大腿,骂我:“就这点破事,磨你爹那么久?黄京枝你就这点出息!”

我将头一甩,就要走。

他又忙拉住我,踌躇了好久,才拐弯抹角地问:

“跟你那死鬼妈一个德行!对了,你见着你妈没?”

我失落地抱臂蹲下来,垂着脑袋回他:

“没有,我一个人好冷好无聊,爹你下来陪我好不好——”

背后一个大脚将我踹飞出去,连带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:

“我陪你个鸡屎蛋!再喊魂老子找人来弄你!”

哎呀,看这事闹的。

我灰溜溜地回去撸阴间小猫时,投胎牌号正好快递上门了。

连带的还有一封喜庆婚书。

隔壁邻居新奇地探出窟窿头,惊叹:“哇—好久没看见这玩意了!”

我甜滋滋地笑:“哎呀,我爸给我烧的伴,还整这仪式感!”

邻居愣了愣,随后眼神惊恐,哆哆嗦嗦道:

“烧......烧了?”

我没察觉出异样,还问她:“我老公也会快递送上门吗?”

“烧......烧死了的话,被阴差带下来就会来找你了。”

我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,翻开婚书——

“黄京枝宫玉鹊”

我的名字是灰的,他的名字是亮的。

还实时播放了一段视频。

宫爸笑眯眯地数一大叠钞票,地上还有两箱。

他不缺钱,但个人癖好尤爱数钱。

这不,数着钱呢就把儿子卖了。

画面一转。

宫玉鹊一脸没睡醒地被后绑住双手,我亲爹站在旁边面目狰狞地摁他的头跟我的乌萨奇联名款骨灰盒“夫妻对拜”。

我手一抖。

宫玉鹊又恭恭敬敬地给我上了两柱香,眉眼含恨,对着我的遗照咬牙切齿:

“你最好保佑我下去的时候你已经投胎了!黄!京!枝!”

邻居老鬼艳羡地看着我:

“你爹真宠你,还给你找了个如花似玉的活人伴,他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,真好,不像我家那口,死都不肯见我。”

话罢她幽幽地哭了起来。

我倒吸一口气,爹啊爹,你老眼昏花总不至于把手机壁纸的日本货看成宫玉鹊那货吧,啊!

退退退!

我翻身骑上我的鬼火(ProMax版),老鬼还在蹲蘑菇地哭。

我不耐烦地把她拽上我的鬼火后座,骂骂咧咧:

“哭哭哭!福气都被你哭没了!是好鬼就跟我杀过去,把你那负心汉弄死拽下来陪你!”

鬼火朝上驰骋,手腕的一条细细的红线却在跨过明暗的地界线后,迅速绷紧。

生拽着我往陌生的方向冲。

寸金寸土的酒店楼外,我的鬼火刚停下来,一个重物从九楼自由落体砸在我的鬼火上。

我吓了一跳,低头一看却发现红线的另外一端系在他的手腕上。

宫玉鹊躺在我的鬼火膛上生死不明。

骇死我哩!

鬼迷神差地,我低头在他脸颊上舔了一口。

“啊!”

我不耐烦地扭头:“又怎?”

“你怎么舔他呀?”,女鬼捂着脸,羞涩得不行。

“他是我老公,舔舔怎么了!大惊小怪!”

“而且,你不觉得他很香吗?”

我没忍住,又吸溜了一口。

她挪开手,幽幽地说:“你别吸他精气了,他好像有点死了......”

怀里一动,我心虚地对上宫玉鹊缓缓睁开的眼睛。

他有一双很漂亮的丹凤眼,像天上飞来的玉鹊。

长睫缠缠,如同尾羽晃晃。

随后他翘起唇角,笑得恶劣,系着红线的右手翻转扣住我的手腕,说:

“抓到了你!”

还好我的鬼火是真鬼火,跑路只需一秒。

我日地一声把他扔到地上。

将油门拧到底,鬼火鬼哭狼嚎地冲了出去。

下一刻,

我却骤然飘起,被手腕红绳死死拴住,捯飞摔回宫玉鹊怀里。
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座上满脸惊恐的女鬼,和空空无鬼的驾驶位......

应该没事吧......

她都死一回了......应该没事吧。

我回过头,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宫玉鹊四目相对。

下一秒,他咧嘴一笑,将红线缠出圈兜头套下,用力地拉紧勒我的脖子。

我拍了拍宫玉鹊的手,求饶:

“老公,你真舍得杀我吗?”

他松了松,就那样圈着我的脖子,颇有兴味地问:

“哦?我们是能叫老公的关系?”

“对啊,你不是才跟我的骨灰盒拜过堂了吗?”

他一噎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
我往后靠进他温热的胸膛,微微惊讶,命真硬啊,这都没死。

却下意识抱着他的腰撒娇:“老公,下面好冷啊——”

“你下来陪我吧......”

“哧溜~”

我又偷舔了一口,嘿。

密码的男人,真是该死的甜美,谁知道他是不是往自己身上涂蜂蜜了!

宫玉鹊登时浑身僵硬,直到听见自己聒噪的心跳才发觉自己没死。

他冷硬地推开我,严肃道:

“不行,你家的聘礼我还没花光,现在就下去陪你太亏贼了,你先滚回去!”

我阴下脸,猴子掏月,手黑地掏他裆,语气依旧柔和:

“那可不行啊,等你成干巴老头,我还如花似玉的,你这不赚麻了?”

“花那么多钱娶个干巴老头,你当我是冤大头啊?!嗯!”

他摁住我的手腕,表情狰狞,哑声道:“你先松手......”

“哧溜——”

我趁机又舔了一口。

我手劲加大,视死如归:“不行我要把这根拽下去陪我,休想白花我的钱!”

“三个月!嘶!我争取三个月就下来陪你!你松开!”

他顶着满脸口水,阴着脸答应。

也行,我施施然松开,点头同意。

他躬着腰,浑身颤抖,从牙缝中挤出:

“黄京枝你还真是做鬼都不放过我!”

“你给我等着!”

我笑眯眯地凑上去在他侧脸又舔一口,咂巴着嘴,拍拍他的屁股就走了。

“等你老公~”

黄京枝又在眼前消失了,裆下的阵痛尚未过去。

讨厌她,从小时候就欺负我,死了也是。

我将左手背在身后,小心翼翼地取下无名指的婚戒。

我才不要让她知道,不然又要被她笑。

九楼真冷啊,要不是太想见你,我也不知道能有那样的勇气。

不过我向来运气很好。

笨蛋京枝。

我打了个喷嚏,继续趴在宫玉鹊肩头。

密码的,回不去了。

反正他看不见我。

只要我不偷吸他精气,他就没法看到我。

我烦闷地试探性抬起手腕,拽了拽,下一秒宫玉鹊的右手微不可察地动了动。

我顿时吓得屏住呼吸,不敢再动。

他很敏锐地抬头张望四周,下一秒我的名字就从他嘴里钻出来。

我老老实实骑在他脑袋上安静如鸡。

良久,他叹了一口气,驮着我回家了。

浴室,他脱光了给我看,在淋浴头下“搔首弄姿”。

我乐呵呵地坐在马桶盖上,翘着二郎腿,吹了一段口哨。

他上床我上床,枕着他洗香香的身体睡。

鬼压床不过如此,甚好甚好!

再等三个月他就是我的了,就忍不住偷笑出声。

“嘿嘿嘿嘿,桀桀桀,嘻嘻嘻嘻———”

头顶突然传来响动,他困倦地睁开眼,伸出手盖着我的脑袋,轻拍。

嗓音沙哑:“别闹了,睡吧——”

然后熟稔地提溜着我的腰。

好吧。

你睡吧。

我掀开丝绸衬衣,在他锁骨处舔了一口。

他抖了一下,想推开我,我一把拍开他的手。

语气蛮横:“你睡你的,我玩我的!”

他嗤笑了一声,抬脚压在我肩上,语气玩味:

“我有这么香吗?这就开始自助餐上了?”

我侧过头,近在咫尺的美足近在眼前。

我冷笑一声,不屑地朝他抬了抬下巴,道:

“你以为我会忍不住舔你的脚?笑话!”

宫玉鹊怔愣一瞬,脸慢慢涨红,右手握拳遮住下半张脸。

就算这样,我也不会舔你的脚的。

我侵略性地向前倾覆,他就这样委屈巴巴地被我围困在枕头和双臂之间。

头发垂下,晃过他长睫时,他突然仰起头问我:

“你是认真的吗?还是谁都可以?”

“为什么这么问,搞得好像你很爱我一样?宫玉鹊这样真的很肉麻耶......”

他撇过头,嘴唇抿得很重。

他的难过总是很明显,就像现在——

那只鸟死了。

就这样埋尸在他眼眶里。

我伸手覆上,沉默片刻。

心乱如麻。

我们是前后脚出生的青梅竹马,从小到大最远的距离是一堵墙,他在那头,我在这头。

打起来的时候,我的拳头在这头,他的脸在上头。

青春期他比我先抽条起来,蜕变出一幅好皮囊,以此洋洋得意。

一边骗我去角落亲嘴,一边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

为了争了口气,我花钱雇了个更帅的跟我“早恋”。

至此我们愈发疏远,每每见面必是夹枪带棒、言语辱骂。

被迫“商业”订婚的前夕,我意外身亡,给这段关系画上了个不圆满的句号。

思绪戛然而止,肚子里的坏水不停地上泛。

我抓着他,下意识可怜兮兮地叫魂:

“我好冷,宫玉鹊我好冷啊......”

“你下来陪陪我吧!”

他猛地惊醒,支起来靠在床头,摊开被子将我裹入怀中。

“暖和了点吗?”

他低头贴在我发边,似乎想体验我的温度。

我继续装着冷得发抖。

忽而他转头看向窗外。

然后连被子将我抱起来,往阳台走出去。

滚烫的月光照来,我恢复了一些理智。

轻声问:“要干嘛?”

他眯着眼,抬脚跨出去,很果断地搂着我跳下去。

风声呼啸,他道:“还能干嘛,下去陪你啊。”

宫玉鹊是我叫魂中唯一一个跟我走的,真心实意愿意下来陪我的。

我侧头看向他紧闭着的眼睛。

突然笑了出来,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:

“会飞的鸟却摔死在地上,你喜欢这种荒诞的死法?”

风声呼啸,他估计没听见。

即将和水泥地面对面拥抱之际,我的鬼火从远方呼啸地冲来,接住了我俩。

终究还是没让他死。

宫玉鹊反应过来后,睁开眼睛寻找我。

无言了一会,才开口:“不是说让我去陪你?怎么,舍不得?”

我故作大方地说:“我想了想,还是不想跟你过一辈子。”

“结婚什么的都是我爹弄出的乌龙,没必要太当真。”

他当即转身就走,可还没跨出三步,右手腕就传来极强的拉力。

那条红绳紧紧地拴住了他。

原来被困住的,不只是我。

宫玉鹊的目光落在那根不容忽视的红线上,转眸又顺着线看向我,表情下垂着眼,眉却是在上扬。

他明白了游戏规则,死寂的眼里突然绽开惊亮,那是一种捕猎的信号,仿佛在说——

“这场狩猎,我势在必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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