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姐别哭,病娇权臣今晚来宠你最新小说(温棠谢矜玉)全文阅读
慵懒散漫的笑音入耳,也将温棠心中的烦乱一扫而空。 金丝扇面的团扇微微下移,只露出一双潋滟含笑的杏眸,缀在团扇上的流苏摇曳,摇得人的心头犹如揽入了一池清湖里。 透过迷离的光线,她看到谢矜玉孑然坐于马上。 一袭滚金边的婚服穿在身,因常年习武,身姿挺拔如松,一柄红缨枪持在手中,端的是武将的风发意气。 熠熠日光下,他衣袂蹁跹,墨发纷飞,他正对着她笑,笑得悠然散漫,却好看的不可思议,犹如山河墨卷,昳丽万千。 温棠愣怔地看着他。 他何时连喜服都备好了? 她以为他会穿常服,怎么连喜服都穿上了,还这般合身? 成衣铺里连夜还有这样合身的喜服卖吗? 见她还在发愣,谢矜玉弯腰屈身,凤眸在她身上落定,戏谑浮现,“走不走啊,大**?” 思绪被彻底打断,温棠抬眸与他视线相对。 杏眸里在再度揽入笑意,柔而坚定,“走。” 说罢,她便主动朝他递出手。 谢矜玉笑意不落,单手便将她拉至马上。 温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手中的团扇应声落地,恰被一只大手截住。 待反应过来之际,便发觉自己已经坐在马上,整个人也被谢矜玉圈在怀中。 “掉了,拿好。”谢矜玉一手勒着缰绳,一手将掉落的团扇递还给她。 “啊,多谢。” 温棠侧身去接。 没了团扇的阻挡,谢矜玉才看清了她此时的模样。 喜服上缀着的琳琅环佩发出清脆响声,一头青丝被绾成髻盘在头上,点翠的凤冠缀在其中,流苏随风而动,如碧波徜徉在身。 只是略施粉黛而已,就已美得不可方物。 谢矜玉目不转睛看着她,深眸愈发浓稠灼热,勒着缰绳的手激动地收紧,骨节突出。 接过团扇,惊世容颜再度被遮掩。 温棠脊背挺直,即便马鞍硬的磕得她大腿两边生疼,也不能失了高门嫡女的仪态。 马儿行了几步,忽停。 谢矜玉率先下马,而后又将温棠抱下马背,那是一个横抱在怀的暧昧姿势。 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,温棠软身贴近,单手环住了他的脖颈,她身姿娇小,整个人恍若埋在他胸膛里似的,衣料的相贴,温度的递进,说不清的旖旎缱绻。 谢矜玉的手贴在她细软的腰肢上,还是同从前一样,纤细易折,盈盈一握。 长街旁停着另外一顶比丞相府还奢靡,华丽的花轿。 谢矜玉抱着人,朝那方走去。 一道人影忽而横拦在他们面前。 “摄政王,慢着。” 淬着冷冰的男声,骤然响起。 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怎可抢臣之妻?” 近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,似是觉得丢了面子。 听到声音,谢矜玉脚步略停。 温棠闻声便侧眸看去,就见同样穿着喜服的楼珏就站在离他们几步之外。 身姿鹤立,手持银剑,俊朗的面容如温润的清玉一般,纤长睫毛下的一双眸子冷如孤雪,神色冷淡至极,如今被当街夺妻,眼中也平添了几丝薄怒。 寒得令人发颤。 谢矜玉像是没看到他眼中的怒意,说得慢条斯理,“本王就抢了,那又如何?” 而后,又笑起来,笑得恣意放纵,可眸底深处却凝着一层阴鸷寒霜,犹如凶狼恶鬼。 楼珏怒斥,“荒唐。” 谢矜玉上下打量着他,倏然嗤笑,“手下败将就别拦在本王身前,耽误了成亲的吉时小心本王剁了你。” 轻飘飘的一眼落下,满带着血煞之气,威慑十足。 到底是浴血沙场的凶神,与楼珏那种文臣就是不同。 似是被那道煞气震住,楼珏有片刻的失神。 谢矜玉顺势将他挤开,抱着温棠朝自己备好的花轿那边走。 待楼珏回神,就发现他们早已走至几米开外,冷如雪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背影上,目光一移,又看向被抱在摄政王怀中的温棠。 光芒落入眼中,楼珏孤寒的眸中是锐光,亦有审视。 大婚之日,摄政王何以突然来抢亲? 是巧合,还是? 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了身上,温棠只觉得如芒在背,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团扇。 她微微侧眸而视,一双露在外的杏眸里水光匍匐,随后,一滴清泪落下,然后,一滴接着一滴,如断了线的珍珠。 哭得眼眶发红,哭得梨花雨带。 甚至还添了一丝害怕和屈辱,更有几分求救的颤栗。 分明是极不愿的。 楼珏长睫敛下,满腔思绪微收。 或许,是他想多了。 这分明就是摄政王荒唐浪荡,强取豪夺。 想罢,握着银剑的手力道收紧,眸里寒光凛冽。 今日夺妻之恨,颜面扫地之仇不共戴天。 彼时,谢矜玉将温棠抱进花轿中。 偌大的花轿,奢靡又敞亮。 温棠拂了拂裙摆,正襟危坐,她原以为他只会随意来走个过场,可不成想,竟会是喜轿相迎,十里红妆,三书六礼,细致又妥帖。 这些东西,是一夜之间都能备好的吗? 温棠心中疑惑重重,而此时,一道人影挤了进来,一只大手扣在了她的腰上,另一只手却抬起她的下颔,轻柔地为她拭泪。 两人挨得极近,花轿内的气氛也愈发黏腻。 “大**怎么哭了?”谢矜玉说的慢条斯理,缠绵笑音卷在她耳侧,“是觉得不够隆重,委屈了你?” “还是觉得,我这种恶徒没有端方君子好,你又后悔了?” 说到最后,语气加重,眸底烁着一抹汹涌的暗色。 温棠偏过头,笑话他,“***,方才楼珏在看我,我当然不能露出欣喜模样,让他发现端倪,毕竟,我是被强抢的。” 强抢的自然要委屈流泪,且她还是高门嫡女,自觉屈辱。 谢矜玉沉吟,“哦,原是如此。” 见他不走,温棠伸手推了推他,“你先出去,挤在一起不合规矩。” 谢矜玉倾身,无赖地伏在她的颈侧,语调慵懒,“抢都抢了,还要规矩作甚?” 温棠闻言,嗔了他一眼。 反正到最后,谢矜玉还是执意跟她挤在一起。 花轿一路行至摄政王府门庭。 府内红绸铺地,张灯结彩,耀红夺目,隆重而盛大。 温棠与他一道踏进府中时,心中仍是轻颤了几下。 就连府中都已准备妥帖,看这架势根本不像是一夜时间就能备好的。 太祖皇和太祖皇后早已薨逝,谢矜玉府中无高堂坐镇,只是拜了拜天,又拜了拜地,规矩这些一切从简。 谢矜玉的手下还抓了几个老臣过来庆贺道喜,顺带吃席,一切都透着荒诞,却又给足了她脸面。 日落月升,华灯初上。 喜房里红烛摇曳,细碎的光从琉璃灯罩里蔓出,映亮了一室金碧。 温棠坐在喜铺上,从白日到晚上一直举着团扇,到此刻两条手臂都透着酸意。 她刚想犯个懒,便听到喜房门嘎吱响动,随后,沉稳的脚步声迈了进来。 温棠眸光垂落,一双黑金翘头靴闯入了她的视线。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,谢矜玉便从她手中接过团扇,而后弯腰屈身,含笑的声音落在她耳中。 “大**,喝合卺酒吗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