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大寿,女友礼金随冥币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《父亲大寿,女友礼金随冥币》全文
我拒收,她反倒急眼生气: “就这破地方也配叫寿宴?能来已经是给你们脸了。” "要不是看在这老东西快进棺材的份上,我连这堆冥币都嫌浪费!” 我果断远走他乡,她转身就和于乐安领证。 六年后,再次相见。 她一手打造的医药帝国如日中天,身旁站着英俊挺拔的于乐安。 瞥见一旁穿着朴素正低头打包剩余甜点的我,嫌恶地拧紧了眉头。 “李修远,当初嫌我的冥币晦气,现在连给你爹烧纸的钱都掏不出了吧?” “就算你现在跪在地上磕头认错,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,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 我没理会。 捏着银夹翻捡甜点,挑不出那小家伙最爱的口味,等会儿准要跟我闹腾。 国际医药峰会的香槟塔旁,沈竹雨挽着于乐安的手臂光彩照人。 她一袭水蓝礼服摇曳生姿,举手投足间尽显锋芒。 在场人士纷纷堆着笑凑过来,酒杯在她面前排成了队。 “沈总,好久不见。继承家业六年就让企业腾飞,我实在佩服。” “您亲自出席,想必是冲着专利授权和战略合作来的。那位心脏专家和他太太——跨国医药集团继承人都会到场。” 她闻言轻晃红酒杯,不置可否,眼底尽是势在必得的光芒。 于乐安满脸甜蜜地插话: “我心脏不好,竹雨这次亲自来峰会,其实也是为了我。” 众人目光聚焦于乐安,奉承道:“这位就是您最得力的助理吧?” “听说每次重要场合都是他陪着沈总出席。" 于乐安握住沈竹雨的手,温和笑道: “我们已经领证了。等拿下这个专利和合作,就补办婚礼,到时候请各位赏光。” 又扭头宠溺地看着沈竹雨: “她就是个工作狂,整天忙着打理公司。反正人早就是我的了,婚礼不急这一时。” 众人哄笑着贺喜: “恭喜!早生贵子!” 我暗自奇怪: 都领证这么久了,怎么婚礼还没办? 六年前刚跟我分手,他就立刻和于乐安领了证。 沈竹雨这么爱他,以她的性格,怎么会不抓紧办场盛大婚礼?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 又压下心中疑惑,告诉自己往事不必再提。 正想转身,忽见一名服务员脸色煞白,踉跄着扶墙要倒。 我迅速抓了几块点心,刚迈步,一个宴会经理突然横插过来,挡在我面前。 他冷眼盯着我: “盯你半天了。自己滚,还是我请你出去?” 他斜眼睨着我,讥讽道: “就你这身地摊货,也配混进医药峰会蹭饭?” 我向来衣着简朴,虽整洁得体,可满场珠光宝气,这身确实太过朴素,有些格格不入。 平静解释道:"你搞错了,那边有个服务员低血糖,我只是想送点心过去。"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瞥了眼,随即冷笑: “编得挺像?人都不见了。来这儿的客人怎么会是你这幅样子?再不走我叫保安了。” 他讥讽的声音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,众人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 看热闹谁不爱? 沈竹雨闻声回头,视线交汇,她瞳孔猛地一缩。 “你怎么在这?” 宴会经理诧异地看向沈竹雨:“沈总,这位......您认识?” 沈竹雨轻蔑地嗤笑一声: “不认识,我怎么会认识这种混进来捡剩饭的乞丐?” 她嫌恶的别过脸,仿佛我是什么污秽之物。 这眼神我太熟悉了,和六年前我们分手那晚,如出一辙的恶心与厌弃。 那助理见状二话不说,想动手推我。 “穿得跟乞丐似的也敢来蹭饭?要不要施舍你点残羹剩饭啊?” “你这种人连在这呼吸空气都不配。” 我侧身避开他的推搡,无奈道: “真不是来蹭饭的,刚才确实有服务员低血糖.......” 他讥笑着转身,片刻后拎着个黑色垃圾袋回来。 把宴会剩菜粗暴地塞进我怀里:“喏,够你吃三天了,拿着赶紧滚!” 他掸了掸袖口,满脸嫌恶: “这些剩菜够你开眼界了吧?赶紧带着你的“山珍海味”滚蛋,下等人。” 话音未落,他又要伸手拽我,想把我直接轰出去。 “行了。” 沈竹雨突然开口: “已经沦落到要捡剩饭了?” “要不我转点钱给你?离开我后活不下去了,所以用这种下作方式引起我注意?” 她轻蔑地扫我一眼: “别做梦了,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。” 于乐安立刻亲昵地勾住她手指: “我们婚礼请柬都印好了哦。某些人呀......”他意有所指地瞥我,“再眼红也没用。” 我扯了扯嘴角,平静地说:“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。” 不再搭理他们,低头琢磨女儿会爱吃云片糕还是旁边的荷花酥。 沈竹雨蹙眉道。 “当年赫赫有名的医科圣手,如今沦落到宴会上捡剩饭?” “施舍你个医院保洁的工作,拿了就滚远点。” 我淡淡将名片推回去:“不必费心。” 沈竹雨眯起眼睛打量我: “现在连小诊所都不收你了吗,穷到跑来捡剩饭吃?” 她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讥笑: “你是被吊销行医资格了吧?” “难怪.......不接受这份工作,你这种医疗事故责任人连当保洁都怕被认出来吧?” 我听着这些揣测只觉得荒谬可笑。 当年那个最懂我的人,如今竟用最恶毒的猜测来定义我。 我本懒得解释。 她却突然讥讽道: “都沦落到捡剩饭了还装什么清高?” “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副样子,死要面子的德行和当初一样恶心。" 我平静地看着她: “你弄错了,我不缺钱。” 沈竹雨开的工资,还不够买我女儿一个发夹。 她声音陡然结冰:“都混到来宴会上讨饭了,还在这装清高?” 我疑惑出声:“我们分手六年了。” “现在不过是陌生人,没必要接受你的施舍。” 顿了顿又补充道:“真的不必,我不缺这份工作。” 要是被家里那位知道,我放着自家技术研发不管,跑去干保洁....... 非得追着我问清楚不可。 啧,我可不想被她罚跪键盘认错,虽然她让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。 沈竹雨突然噗嗤笑出声: 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作多情? 她歪着头,用看垃圾的眼神打量我,“给你介绍工作纯属施舍乞丐,懂吗?"” 沈竹雨的目光在我朴素的衣着上停留了片刻,眼神却又渐渐柔和下来,流露出一丝复杂情绪。 她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比方才温和了许多:“你现在这样......是因为当年的事吗?” “我可能......确实该负些责任。” “你不肯接受这份工作,你觉得这样能让我记着你,对你愧疚?” 于乐安立马凑过来拱火,掐着嗓子说: “竹雨别心软!他当年好歹是他们京都大学医科专业第一。现在穿成这样混进来,摆明是要纠缠你!” “当年说走就走抛下你的是他,现在混不下去了又回来找你。” 他阴阳怪气地添油加醋:“这算盘打得我在国外都听见了。” 沈竹雨听到“抛下”二字,眼神骤然转冷,仿佛方才那点温柔只是我的幻觉。 回忆翻涌,我攥紧甜点盒的手微微发抖,却只是扯了扯嘴角想转身离开。 沈竹雨见我的手止不住轻颤,猛地拽住我胳膊: “就因为你爸寿宴上我开玩笑送了冥币,你就一走了之?” “现在这副样子给谁看?”她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。 我被她这话气笑了,六年过去她竟还只觉得我是为那叠冥币出走。 颤抖的手突然稳住: “沈总,您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 我和沈竹雨的缘分要追溯到二十年前。 初中时我靠奖学金特批进贵族学校,穿着洗的发白的校服站在人群里格外扎眼。 班上的同学嫌我穷酸,不是往我课桌倒墨水,就是故意伸脚绊我。 只有沈氏医药集团的掌上明珠沈竹雨,天天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我。 她总爱买双份的营养餐,说自己不小心点多了,把鸡腿排骨都拨到我饭盒里。 也会强行塞给我进口钢笔,说是抽奖抽到多余的,非要塞给我这个“年级第一”当奖品。 记得初三那年寒潮,我冻得手指开裂还坚持写作业。 第二天课桌里突然多出个暖手宝,上面贴着她歪歪扭扭的字条:“借你用用,记得还我。” 那是我被全世界孤立时,唯一愿意靠近的光。 直到那个叫于乐安的男人出现,他是沈竹雨公司新来的助理。 从那天起,我的光开始偏移了。 她开始用刻薄的话刺我,把于乐安的任性全说成“早产体弱心脏不好需要照顾”。 最过分的是我爸六十大寿那天,她竟真按于乐安的玩笑话,当众随了四千四百四十四冥币礼金。 那天我爸在房里突发心梗,而我托遍医药界关系找的心脏支架,就差半小时就能送到。 可转头于乐安妈妈跳广场舞得个安慰奖,沈竹雨就随手送了套千万珠宝。 直到于乐安发来那段录音,我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个笑话,这些难道她心里没数吗? 我试图掰开她的手指: “沈竹雨,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,从没想过要回到你身边,你可以收起那些可笑的担心了。” 她依然紧紧掐着我不放。 “六年都没来找你,今天更不会。”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。 “我已经结婚了,我太太很在意我。没必要让她看见这场面.......” "你.......你竟敢背着我结婚?!" 她瞳孔骤缩,精心打理的美甲深深掐进掌心。 突然冷笑一声:“那你太太人呢?什么女人会瞎了眼嫁给你?” 手指轻蔑地划过我洗得发白的衬衫。 “差点被你唬住,编这种谎话就想让我后悔?” “就算你说你爸现在从坟里爬出来了,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。” 刻薄话语像从前一样劈头盖脸砸来。 我早就明白,在她心里我从来都比不上于乐安。 真是讽刺,当年明明是她先靠近我,红着脸递情书的是她,说会永远陪着我的也是她。 如今倒成了我死缠烂打。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于乐安立刻做作地后退半步:“跟这种人说话真掉价,我们走吧。” 可沈竹雨却死死盯着我,双眸里,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。 于乐安轻蔑地上下打量我:“死要面子活受罪是吧?” “既然你因为医疗事故不敢去医院,那就来我们公司当保洁吧。” “月薪就算你四千四百四十四,对你这种背事故处分的人来说,应该很需要这笔钱吧?” 沈竹雨终于开口:“你还是这么死要面子。这么需要钱,就接受这个职位。”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:“二位能不能别这么闲?” “要彰显善良建议去捐款,别在这浪费我时间。” 开什么玩笑,我一项专利的日收益,都不止这点钱的零头。 放着陪老婆孩子的时间不要,跑去她们公司当保洁,怎么可能。 我的再三推拒让沈竹雨精致的脸庞彻底冷了下来。 四周顿时炸开窃窃私语。 “沈总不必好心帮他,这种害过人的败类,怎么配进你们公司。” “能不能赶紧把这人轰出去!谁知道他偷了谁的邀请函混进来的!” 宴会经理急得直跺脚,朝保安大喊: “快!把这闹事的轰出去!” “宴会马上开始,那几位贵客随时会到。” 他死死盯着我,眉头紧皱: “平时蹭吃蹭喝我不管,但今天来的都是医药界大佬,特别是国际医药集团继承人安娜小姐一家。我们头回办这么高级别的晚宴。” “平时你来蹭吃蹭喝我还能睁只眼闭只眼,甚至还能带你去后厨拿点剩菜。今天不可以,你再这样闹下去,我们酒店的名声就全完了!" “我家里老小都指望着我这份工作。求求您了,快走吧!” 保安闻言立即上前,伸手就要把我拖出去。 挣扎间,一支钢笔从我上衣口袋甩落在地。 “住手!” 沈竹雨的表情有些失控,她愣怔的看着地上的钢笔,死死攥着香槟杯。 我捡起钢笔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