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猪女改嫁后,首富悔疯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《杀猪女改嫁后,首富悔疯了》全文
可惜。 我不识字。 所以在我杀猪回家的路上,还是捡了一个失忆的男人回家。 还掏出了我这些年给人杀猪攒下的所有家当,把那人送到了医院。 幸好那人醒后,居然不嫌我晦气,还说要娶我为妻,以后跟我一起去杀猪。 直到有人找上门,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失踪已久的首富。 只是后来,他恢复记忆,舍我而去: “你一个杀猪女,实在是配不上我,我给你留下这些钱,你自己找个好人嫁了吧。” 他知道,我这人最是听劝。 于是我拿着他给的钱,招了一个赘婿。 从此两人琴瑟和鸣,一起出门给人杀猪。 可婚礼当天,他却让人砸了我的婚宴。 “李沐禾,你就一天也离不开男人吗?” 我把赵承安捡回家的第三年,他突然恢复了记忆。 可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 直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将我这肉铺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时候,我才知道。 原来赵承安已经把从前的一切都记起来了。 那群人里为首的中年男人恭敬地朝赵承安弯腰: “董事长,终于找到您了,董事会还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。” 赵承安没理他,只是盯着我沾着猪血的围裙,死死的皱着眉头。 这表情我太熟悉了。 我知道,他这是在气我又把猪血弄到他前两天才帮我洗干净的围裙上了。 可这次他开口的声音,却冷得像腊月的冰: “李沐禾,这三年辛苦你了。” 我手里的杀猪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案板上,震得木桌都在颤。 周围买肉的街坊们都停下了动作,连远处啃骨头的流浪狗都竖起了耳朵。 赵承安从那人递过来的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,推到我面前: “这些钱足够你买下整条街的商铺。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,你找个老实人嫁了吧。” 他说这话时,阳光正好照在他新换的西装上,亮得晃眼。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赵承安还蹲在灶台前,给我洗沾满猪油的围裙,还说等攒够钱就给我租个自己的肉铺,也省得我整天在市场摆摊,还要担心刮风下雨。 可如今的赵承安,却冷漠地如同一个陌生人。 “为什么?” 我紧紧地攥着袖口,试图遮住上面的油污,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体面,就像试图弥补我和赵承安之间身份的鸿沟。 他身后的助理赶紧解释: “李小姐,董事长是赵氏集团的继承人,身份尊贵,你......” “我问他。” 我打断助理的话,死死盯着赵承安。 他避开我的目光,望着远处: “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你适合安稳度日,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做。” 自己的事? 所以,我们之间已经不能再用我们这个词概括了是吗?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老茧的手,这双手能一刀精准捅进猪心,能扛起百斤重的猪肉,却握不住他当年轻飘飘的一句承诺。 街坊张婶听了,忍不住替我说话: “小赵啊,当初你昏迷不醒,是沐禾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!她为了给你治病,那点家当全都掏空了......” “我会补偿她。” 赵承安掏出钢笔,在支票上龙飞凤舞地签了字。 “这些钱,她十辈子都挣不来,足够补偿你了。” 我没有接,只是突然笑了,笑得仿佛能看见眼泪。 当初他失忆时,说最爱看我杀猪时利落的样子。 说等他好了,就跟我学杀猪,以后开个卖肉的铺子,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。 原来失忆时说的话,真的当不得真。 我抓起那张银行卡,狠狠砸回他怀里: “赵承安,我李沐禾不稀罕你的钱!你当初说要娶我,还算不算数?” 他愣住了,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问。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,连风吹过肉摊的腥味都变得格外清晰。 “当然不算!” 不知从哪跳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,穿着一身漂亮合体的连衣裙。 小姑娘皱着鼻子,似乎是不适应菜市场的气味。 她莫名瞪了我一眼,眼底全是鄙夷。 “承安哥哥可是要和我结婚的,怎么会娶你这个杀猪女!” 我听出了她话里的鄙夷,梗着脖子反驳她: “当初可是他亲口答应我,说要娶我的。” “抱歉。” 赵承安突然开口,他直直地看着我,眼中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。 “那时我失忆了,说的都是胡话。” 胡话吗? 不知道为什么,对上赵承安的视线,我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 喉咙也像是被猪血呛住,又胀又疼,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。 赵承安似乎没察觉我的异样,他转而看向粉裙子的姑娘,眉眼间竟漾开几分我从未见过的柔和。 “瑶瑶,你怎么来了?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?” 孟瑶立刻红了眼圈,声音委屈: “承安哥哥,我担心你......听说你在这种地方待了三年,我实在放心不下。” 她飞快地扫了眼我沾满血污的围裙和案板上的猪肉,眉头嫌恶地皱起,捂着鼻子后退半步: “这里又脏又臭,承安哥哥你这三年怎么忍的?”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后面的猪圈,那里还挂着赵承安洗得褪色的短袖。 当年他刚被我拖回来时浑身是伤,发着高烧还嘴硬说“别碰我”,结果夜里却死死抓着我的衣角不放。 我怕他冻着,把自己的棉被让给他,弄得自己也跟着感了冒。 这些事,孟瑶不知道,现在的赵承安,大概也忘了。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,赵承安却先开了口,语气里带着安抚: “都过去了,别担心。” 然后他转向我,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: “李沐禾,你救了我,想要什么报答?” 一听这话,周围的街坊们都炸了锅,纷纷给我出主意。 王大爷把烟袋锅往石头上磕得邦邦响: “沐禾!要他赔你钱!你这三年时间,可得让他多赔点钱给你!” 李婶子也急得直跺脚: “对!让他给你买个大别墅,再给你存够下半辈子的钱!” 孟瑶听了这话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拉着赵承安的袖子撒娇: “承安哥哥,她一个杀猪的能给你花多少钱?小心别被她讹上了。” 赵承安没理会她的话,只是定定地看着我,等着我的答案。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,刀面上映出我满是老茧的手。 这双手救过他的命,也为他洗过无数次沾满油污的衣裳。 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喉咙里的哽咽: “赵承安,你把我那辆旧三轮给我找回来吧。” 赵承安明显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种要求。 孟瑶更是嗤笑出声: “就这?你知不知道,你刚扔的那张卡,能买多少辆三轮车?” “当年为了给你付医药费,我把我爸留给我拉猪的那辆三轮卖给收费站了。” 我盯着赵承安,一字一句道。 “现在你要走了,就把三轮给我找回来吧,以后,我们就两清了。” 他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: “董事长,我这就去办。” 赵承安点点头,没再看我一眼,转身就朝汽车方向走去。 孟瑶得意地瞥了我一眼,快步跟上,还故意捂着鼻子,仿佛这肉摊的气味脏了她的眼。 张婶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我的胳膊: “你这傻丫头!放着金山银山不要,要什么破三轮?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!” 我捡起地上的杀猪刀,在围裙上蹭了蹭猪血,刀面映出我泛红的眼眶。 怎么过? 像从前一样,一刀一刀杀猪,一分一分挣钱,照样能过。 汽车发动的声音震得地面发颤,赵承安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车门。 我看着车队扬起的尘土,有点想哭,却不明白为什么。 太阳从东边爬到头顶,我的肉都卖完了的时候,赵承安的助理才回来。 他没把我的三轮找回来,却开了一辆新的电三轮过来。 助理的声音硬邦邦的: “废品站说你那三轮太旧了,早就拆了卖零件了,现在连个螺丝都找不着了,董事长让我直接给你买辆新的。” 我盯着那辆崭新的电三轮,车身上还亮闪闪的,比爸爸留给我的三轮气派多了。 可我摸了摸车座,却觉得怎么都不如那辆旧三轮。 其实把那辆旧三轮卖掉的时候,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大概是再也找不回它了。 但总要试试,万一呢。 可世上没有万一,我这杀猪女,找不回爸爸留下的旧三轮,也留不住想走的人。 那时的风都是暖的,现在的风却带着肉摊的腥气,吹得人眼睛发酸。 收拾好摊子,我推着新三轮往家走。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咳嗽。 我猛地回头,赵承安就站在槐树下,西装笔挺,与这村口的土路格格不入。 “赵承安?” 我一喜,步子下意识就想朝他奔去。 可当我看清他袖口锃亮的纽扣时,脚步忽然顿住了。 那瞬间,我觉得我沾满猪油的围裙,连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。 孟瑶从后面的车里下来,挽住他的胳膊,娇声道: “承安哥哥,一个杀猪的村妇,哪儿值得你还特意跑回来?” 我攥着三轮车的车把,指节捏得发白: 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 赵承安的目光落在我推着的新三轮上,声音依旧平静: “助理说,没找到你的旧三轮。” 鼻子一酸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 “嗯,废品站拆了。赵承安,谢谢你给我买的新三轮。” 孟瑶皱起眉: “你讲这些做什么?难道还指望承安哥哥可怜你?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,配吗?” 我尴尬地低下头,余光偷看赵承安。 他没说话,只是望着我手里的三轮车,好像在想什么心事。 过了会儿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玉镯,递到我面前: “之前说要还你恩情,旧三轮没了,这个你拿着。” 我看着那通透漂亮的镯子,总觉得和我的身份格格不入,下意识地想要推回去。 镯子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地,断成了两半。 赵承安的眉头皱了起来: “你不愿意要?” 我慌忙摆手: “不是,它看起来太贵了,我......我怕弄丢。” 赵承安叹了口气,弯腰捡起镯子,递给了我一半: “拿着吧。凭这半个镯子,以后你要是有难处,就到赵氏集团找我,算我对你的承诺。” 他扶着孟瑶上了车,临行前按下车窗又看了我一眼: “李沐禾,你还年轻,别在不值得的地方耗着。像你这样踏实能干的,应该找个真心对你好的人过日子。” 其实我从没肖想过攀附他,也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云泥。 从前村里的老人总说我杀猪晦气,没有人愿意给我介绍对象。 但赵承安现在说我能找个真心对我的人,他那么厉害的人,说的话一定是真的。 我攥紧了手中的半个镯子,看着车队扬起的尘土,扯着嗓子大喊: “赵承安,谢谢你!你说得对,我会找个人好好过日子的!” 晚风吹得尘土迷了眼,我揉着眼睛笑了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车队好像在路口顿了一下,才加速消失在路尽头。 张婶拍着我的背叹气: “傻丫头,这种有钱人,留不住的。” 我抹了把脸,捡起地上的杀猪刀,在围裙上蹭了蹭油污: “婶,给我介绍个男人吧,我想结婚了。” 只是没想到张婶效率这么高,傍晚收摊时,居然真给我领过来一个男人。 这男人戴着眼镜,斯文地站在肉摊前,红着脸说: “你好,我是张婶介绍的,是个兽医......” 我挑眉打量他,白净的手一看就没干过粗活: “你不嫌弃我是个杀猪的?” 他挠了挠头: “我叫沈知言,是兽医专业的。应该跟你也算半个同行了,我这找不着工作,就想着以后跟着你杀猪,开个肉铺也不错。” 远处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他眼里的认真,倒有几分像当初那个说要跟我学杀猪的赵承安。 只是沈知言的眼神里,没有丝毫嫌弃,只有满满的期待。 “学杀猪可是苦差事。” 我掂量着手里的刀。 “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,还要跟猪血猪粪打交道。” “我不怕!” 他挺了挺腰板。 “我能给猪打针,能给你记账,还能帮你扛猪肉!” 我一下子笑出声。 以前赵承安在的时候,他虽然也会给我帮忙,但却死活不肯出门,总觉得杀猪当屠户是一件丢人的事。 有时我算错了账,他免不了要唠叨我两句,却从未想过每天和我一起去摆摊,帮我算一下账。 我拉着张婶的手,大声说: “张婶,就他吧!” 婚事就这样操办起来。 我和沈知言都没了亲人,整个婚礼的流程都是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举办的。 下个月初八,满打满算只剩半个月。 沈知言找了同村的张婆婆来给我做嫁衣。 张婆婆戴着老花镜,拿着软尺在我身上量来量去。 我乖乖坐在凳子上配合,余光瞥见沈知言在院子里给我调新买回来的电子秤。 那是他特意挑的精准款,说是以后帮我看肉摊记账用的,算是给我的彩礼之一。 前几日他还拿着账本跟我对账,一笔一笔算得清清楚楚: “你看,这样记着账,每天卖了多少肉、挣了多少钱都明明白白,再也不怕算错数了。” 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,突然想起以前赵承安总嫌我算账马虎,却从没像这样耐心帮我理过账目。 我问沈知言: “你一个大学生,跟着我杀猪卖肉,就不怕街坊说闲话?” 他推了推眼镜,笑着摇头: “沐禾,咱们凭手艺吃饭不丢人,再说你杀猪利落,我记账仔细,咱们搭档正好。” 我心里突然有种像吃了糖一样的甜蜜,比小时候偷偷吃的水果糖还甜。 成亲那天,李婶子让她闺女来给我描眉。 小姑娘手生,眉笔在我眉骨上蹭得发痒,胭脂擦在脸上,香得我直打喷嚏。 王大爷扛着喇叭在院子外吹唢呐,调子跑得老远,却热闹得让人止不住想笑。 我盖着红盖头坐在铺了新褥子的床上,穿着高跟鞋的小腿轻轻晃悠。 红盖头是张婶的婆婆给我绣的,边角还缝着细碎的银线,在光线下闪着微光。 我摸着盖头的纹路想,要是以后能再见到赵承安,一定要好好谢他。 他说得对,我确实该找个真心对我好的人,沈知言就是这样的如意郎君。 门板“吱呀”响了一声,院里的喧闹声似乎更近了些。 我晃着腿喊: “沈知言,你快些把盖头掀了,我的头要重死了!” 空气突然静了,连王大爷跑调的唢呐声都戛然而止。 红盖头下的光线暗了暗,一股陌生的、带着冷冽气息的古龙水味飘了过来。 这味道不像沈知言身上淡淡的皂角香,倒像是...... 我心里咯噔一下,指尖悄悄勾住盖头的边角,刚想偷偷掀起个缝看看,就听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压抑的怒火: “李沐禾,你就这么着急嫁人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