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榻缠情,薄情帝王竟是宠妻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《龙榻缠情,薄情帝王竟是宠妻奴》全文
“放开我!” 女子的惊呼声,自游廊尽头漆黑的殿阁内响起,划破夜色。 外殿并未掌灯,借着朦胧的月光,能看见里面身形魁梧的北戎蛮夷正慢慢逼近一妙龄女子。 阿烟惊恐地朝眼前的男人怒斥一声,情急之下,本能地手里能抓住什么东西,就朝他扔了过去。 可那壮汉丝毫不为所动,不过须臾,阿烟便被男人一把钳住手臂将她箍在怀里,发髻松散,珠钗滑落,丝毫动弹不得。 “妈的,这么倔,我喜欢。“男人的中原话里,夹带着浓浓的胡音,一边骂了句,一边就迫不及待伸手撕扯她身上的裙裳。 “嘶”的一声,她身上宫装的衣襟已被撕扯开,露出了贴身的小衣。 那难闻到、险些令人作呕的酒气,瞬间迎面喷洒而来,阿烟忍住心里翻天倒海的恶心,怒斥道:“我乃天子嫔妃,你若再敢放肆,天子一怒,定踏平你北戎蛮夷之地!” 男人半眯着眼睛,打了个酒嗝后,语带醉意讥笑道,:“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妃子,当日姜国战败把你敬献给皇帝,你还真当自己是一朝宠妃?今夜,我乌格勒便要好好尝尝这第一美人是何等滋味。” 听见这句浑话以及他的名字时,阿烟心头一跳。 显朝秋狝之际,北戎使臣来朝,两国会晤地点,便定在这九疑山的阜阳行宫。 五日前,御驾一入行宫,与天子同行的宜贵妃,执掌行宫内苑事宜,以她体弱需静养为由,下令将她迁入偏远的清芜殿,行宫内所有宫宴庆典,皆免了她的出席。 是以,阿烟是天子亲封的昭仪,一应宫宴庆典却从未露过面。 她迁入偏远寂静的清芜殿后,便依宜贵妃所言,安心静养足不出户。 何以,这北戎人吃多了酒,也能一眼认出她的身份来? 这阜阳行宫占地广阔,多的是僻静的空置殿阁,何以这般巧,就偏偏让她撞上了这厮。 乌格勒,是北戎的骁骑统领。 其阴险卑劣、荒淫无度、残暴好色的名声广为人知,据说落在他手里的女子,不被他欺辱至死,方也要去掉半条命。 是谁想害她? 手腕上一阵疼痛袭来,这厮将她两只手腕紧钳住在一只手里,朝她得意大笑:“细腰软如柳枝,你们显朝皇帝莫不是文弱不堪到,连这男欢女爱之事也是力不容心?不然怎么会让美人独守空房,果真是废物一个!” 阿烟手腕轻轻挣了下,故意软下声音颤巍巍求饶道:““疼,你弄疼我了......” 她绵软的声音又软又细,那颤颤的尾音带着哭腔,可落入男人耳里,只觉柔媚入骨,酥麻入心,更显一种欲拒还迎的风情。 男人早已被女子勾的心痒难耐,又吃多了酒,浑身燥热难耐,哪里还忍得了,钳住她手腕的大手一松,一手就扯开了自己的衣襟。 恨不得将怀中美人揉碎在怀里。 月光照进昏暗的寝殿,乌格勒只觉得女子的眼神幽深平静,这一瞬间,他猛地感觉到危机,可一切已经迟了! 阿烟藏于手心的发簪闪电般刺进了他的脖子,那是后脑下三寸,致命之处。 她拼力扭转发簪的尾端,倾刻,那身形魁梧的男人,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,便轰然倒地,没了动静。 殿阁内,弥漫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 阿烟从轰然倒地的男人后颈部,拔出发簪,那温热的血喷洒至她的脖颈,瞬时,令她微醺的酒意,醒了大半,也清醒意识到发生了何事。 她为自保,杀了这厮,却也闯下了大祸。 她这个昭仪,在显朝后宫身份尴尬,众人皆知。 姜国战败,为保全皇室遗留嫡子,便向显帝敬献了姜国第一美人朝曦公主,只可惜,朝曦公主天生患有心疾,在入显朝前夕,突发心疾,香消玉殒。 自此,她便成了姜烟,替嫁来显朝。 而死去的乌格勒好勇擅战,战功赫赫,曾是北戎的得力干将,极得重用,如今,北戎骤然痛失一员猛将,又怎会轻易罢休? 若她杀了乌格勒,东窗事发,先不说北戎之怒,她是否能承受得住?只怕显朝天子也不会轻易揭过此事。 一个替嫁的棋子,入宫到现在都没有见过显帝,又怎敢奢望天子庇护! 阿烟止住思绪,后果如何,已不敢往下去想。 眼下当务之急,是在无人发现这厮的尸体前,先悄然离开,撇清嫌疑。 此地偏远,若她能不被人察觉,悄无声息离开回到清芜殿,找不到凶器,就算是暗算她的人,也不敢轻易把这罪名安在她身上。 毕竟,大家都知道,姜国公主姜烟姝色无双,偏生孱弱多病,活不长久。 她一入显朝,还未进上京,就大病了一场,天子得知,将她径直送来阜阳行宫养病,这一养,便是半年,可这身子骨倒是愈发柔弱了。 阿烟低头瞅了一眼,自己那盈盈一握的腰肢,的确,那腰身又细了些。 身子骨这样弱的人,能徒手杀死骁勇善战的武将,说出去只怕,傻子都不会相信。 阿烟稳住心神,将染血的发簪藏在衣中内衬,又利索的整理好自己的裙裳以及凌乱的鬓发,又摸索着,捡起散落在地的披风罩上。 她将自己裹了个严实,连披风的兜帽都戴好,只露出那张容貌昳丽的小脸来。 做完这一切,阿烟又在身上摸索了一番,小心绕开地上那摊血迹,确认没有遗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,便打算离开。 可她才刚转身,便忽闻殿内传来响动,阿烟悚然一惊,一颗心也紧张到提到了嗓子眼,她抬头朝着黑漆漆的内殿看去,万万没想到这内殿里竟然有人!。 那是有一双目光锐利如鹰的眼睛,这人就在这殿内,目睹了这一切,亲眼看见她杀了人! 阿烟冷冷抬眸,朝着殿阁里侧那扇宽大的屏风,望了过去。 她紧张到心都要跳出来似的,呼吸凌乱,冷喝了一声,问:“是谁?” |